心如明镜，所行正义（苦艾向）(16)

也对，所谓的凛冬，早露，真理，或许也只是自己幻想出的调查对象而已。
其中一个贵族装扮的学生看见了带着苦艾与另一学生归来的整合士兵，他向某处颔首致意，不久一个整合士兵便带着医疗箱找到了他们。
医疗员没有对苦艾的身份抱有任何疑问，在与放下自己的整合士兵简单交流两句后便目送后者再度从大厅出发，而她则留下替苦艾处理满身的伤口。
“我认识这身校服，”整合士兵边处理伤口边说道，“这是另一所警察中学的学生校服，我记得那里是爱国者先生的管辖地区。”
苦艾没有否认，静静地点头承认。
“真不错啊，”整合士兵感叹道，“爱国者先生一向偏爱为公平而战的正义团体，所以主动提出接管那个地方，想必那里的治安可比这里好多了。”
“你似乎对这里很熟悉。”苦艾从对方的口音中敏锐地察觉到对方本地人的身份。
对方也没有遮遮掩掩，而是坦然承认，“我以前也是那所学校的学生，直到我因为去救两个熊孩子被源石感染，遭到了学校的开除，紧接着我被邻居辱骂成魔女去死，然后又被我的父母当丧门星赶出了家门。在我奄奄一息的时候是整合运动收留了我，我知道这里不是什么好去处，但我似乎不能没有依恃，没有寄托。我小时候听老人们说，人是半兽半神的生灵，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支撑的神明。别误会，我没杀过平民，也没伤害过学生，我从前经受的教育不允许我这么做，但我也的确不敢忤逆干部们。其实对我来说现在这样就挺不错，大家都不会在乎我是个感染者，所有人都平等相处。”

“但这里暗无天日。”
“我以前住垃圾堆里都会被环卫工人和其他流浪汉赶走。”整合士兵耸了耸肩，“或许你挺难理解的，那些流浪汉明明一无所有，但好像只要唾弃我这个感染者一下就成了人上人似的。”
“……”
在苦艾沉默间，一个幻影弩手的身影在大门处浮现，解除隐身的他宣布的第一个消息就让全场的人都骚动了起来：
“浮士德队长仍未回归，集体撤退的最终指令无人下达，但那个‘怪物卓娅’已经发现了这里并向这里杀来。”
这无疑是个令人绝望的消息，一时间有不少人都出现情绪失控的现象，但幻影弩手让他们各自身边的人先安抚住他们。
等到现场的骚乱稍稍平息下来，他才再度发号施令，召集了在场所有能战斗的整合士兵成员。
所有的幻影弩手从大厅的各个角落现身集合，梅菲斯特没有自己的直属部下，在浮士德不在场的情况下，他们就是这里的最高负责人。
“最后的防线也开始告急，如果我们的斥候最终还是无法引开那个怪物，那么即使浮士德队长没有及时回归，我们也要强行撤退。”幻影弩手的队长语气坚定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