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托邦，不再见(10)

完了……这根本躲不开！
激光炮不紧不慢地充着能，汽车开了老远才充能完毕，但汽车还没有离开其射程。激光炮略一瞄准，旋即发射。
光影闪烁间，汽车避开了激光炮，然而辰砂将油门一踩到底后，就痛心地回头。
“何首乌！”
作为一直陪伴着的朋友，他当然知道何首乌使用能力的极限：转移物品的质量必须小于456千克。而这这辆车，肯定一吨以上了。
过度使用能力的后果，极大可能是……
死！
何首乌虚弱地躺在后座上，七窍流血，微微地喘息着。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辰砂急忙从驾驶座爬到后座，用袖口擦去何首乌脸上的鲜血。可刚擦干净，血又从七窍涌出。
“当然……知道……”何首乌的话十分沙哑，“可是……我不这样做……你会死的……”
“闭嘴！大不了一起死！”辰砂用颤抖的手继续给何首乌擦脸，可是根本擦不完，“你不要死啊，你死了，我怎么办？”

“辰砂能一个人活下去的……辰砂最厉害了……”何首乌轻声道。
“别说了，别说了！”辰砂疯狂地摇着头。
“抱一抱……”何首乌微笑着看向辰砂，慢慢伸出双臂，被辰砂一把抱住。
“辰砂……”何首乌在他耳边轻轻说道，“我好喜……”
“喜欢……”
可抱住辰砂的双臂骤然无力，何首乌慢慢闭上了双眼，眼中带着悲伤、带着遗憾、带着不舍……
“何首乌！” 辰砂崩溃了，泪珠落在了他身上，可何首乌毫无反应。
何首乌死了……
辰砂怔怔地看着何首乌，再次轻轻擦去他脸上血迹，何首乌仿佛像睡着了一般，静静躺在那里。
“啊——”辰砂爬到驾驶座上，疯了似的踩踏着已经踩到底的油门。
车的后面，钢铁金字塔若隐若现，汽车已经开出了它的攻击范围。
他自由了。
但他感觉他仿佛失去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