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托邦，不再见(8)

“错了……并不是……咳咳咳！”程启突然猛烈地咳嗽起来，消瘦的身躯如狂风中的枯树般猛烈颤抖。支撑他坐起来的手臂也无力的弯曲了，程启无奈的躺在地上跟他们说话。
“抱歉……”程启又轻轻咳了两声，有些歉意道，“其实‘Regeneration’系列芯片的功效是强行大量激发人体潜能，使人体快速修复……”
“然而这是在透支生命……”程启轻轻喘了几口气，“你越用，寿命越短……”
辰砂听不下去了，起身道：“何首乌，我们走！不然机器人警卫要找到我们了。”
但何首乌坐着没有动：“辰砂，他怎么办？”
辰砂刚要斥责何首乌，程启却开口了：“放心……为了逃离这里……我身上带了信号屏蔽器……他们找不到这的……”
“再说，” 程启言语中略带戏谑，“你们连这里的地图都没有……靠瞎跑，能逃出去？”
辰砂给了程启狠狠一记眼刀，闷声不吭又重新坐下。
“我觉得……”程启轻叹一声，“我怕是已经没法出去了……”

“那你在这瞎扯个什么啊？浪费我们时间！”辰砂怒了。
“所以，不如把机会让给你们好了……”
两个孩子愣住了。
“你们是为研究而进入这里……”程启颇为感慨，“我刚进来时和他们一样，不把你们当人看待，最多只是在你们面前稍微演一演，大部分时候，木然地进行例行工作。”
“然而你们也都是人啊……看到你们我就像看到了我的孩子……”
“渐渐的我变了……在面对你们的时候，我是真正的开心快乐，并像疼爱我的孩子一样疼爱你们……并有了无法遏制的回家的欲望……”
他突然轻笑两声：“我说这么多又有什么用呢？已经是个要死的人了……”
他摘下眼镜，递给辰砂：“眼镜里有研究所的地图，还可以让你们在所里畅通无阻，密码是0613，我女儿的生日……她大概比你们小两三岁吧……”
“还有……”程启从怀里摸出一个怀表，怀表里有一张小女孩的照片，“如果你们成功逃离了，请把这个怀表交给我女儿，并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