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之将至(4)

“就知道你没看。我说你平常到底看的是什么啊？我看你都没跟我说起过，是不是，怕我把你的宝藏男孩抢走啊？”女生开玩笑地说。
“哪里、哪里，我只是……最近没怎么看。哈哈。”她转过头，继续写晚修的作业。
男厕所的臭味又飘到了教室里，不过没人注意，学生大多埋着头写字，少数抬着头的也在看黑板上的作业。好久没经过雨水湿润的草地没什么响声，也没什么香气。唯一比较有趣的大概唯独这片星夜，不过隔着防盗网看，实在没有感觉，密密麻麻的星星都被遮住了，孤月自弯，默默地度过整个晚修。
“今天晚上睡我的床好么？”那个晚修时和她打趣的女生坐在宿舍的床上问道，“因为我怕冷啦！嘻嘻。”她知道女生在撒谎，女生只是想要找个人聊悄悄话。
她刷完牙就慢慢地爬上了那个女生的床，发现女生早都睡着了，但她还是乖乖地躺了上去。她的鼻子不禁开始耸动，眼睛充满了朦胧的奶白色和淡粉色，一点困意也没有。她也说不清为什么，就像贝壳稀里糊涂地吞下沙子，自己的手慢慢地伸到了自己的校服长裤里。
她变得肿胀起来，却没有珍珠。
“咔嗒！”她把花洒重重地关上，手指无力地缠着门把手。

雨点没了规律，没了轨迹，只剩蓝灰色的嘈杂。
“快点过来吃饭咯！”女人喊道。
“来了。”她说，走进厨房，坐在凳子上。
“最近过得还好么？在学校。”女人一边夹菜，一边说。
“能别问吗。”
“怎么了，有心事啊？”
“不是说了别问吗。”她放下碗筷。
“你这孩子，我是关心你，怎么这个态度？”女人皱起眉头。
“就是你这样一直问问问，我才不想好好说的啊！”
“我真的是……”女人放下筷子，抖动嘴唇，男人拦下了女人。
“你先吃几口饭。”男人缓缓说到。
她捡起碗筷，扒拉了几口，脸颊没有鼓起。
“我接到班主任的电话，说你前几天‘扰乱宿舍晚寝秩序’，是什么回事？”男人说。
她停止了咀嚼。
“你先吞了。”
她吞了。
“今天中午我就看到了你们学校的学生回家了，而且我还打电话问了你们班主任，他说今天是上午10点钟放的学。你去哪了？”
“哪都没……我，就是，出去玩了一下、下，而已。”她说。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玩？你怎么总是这样没头没脑的？”女人喝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