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阿里曼：放逐者》贰(6)

他遁入了黑暗。除了头盔显示器边缘的图标脉动外，他在那一秒什么都看不见。然后一些形体出现了，在没有照明的情况下却能在暗淡的光线中勾勒出轮廓。他看见了玛罗斯，占卜者的脸转向他，双眼的煤炭色在钢铁猎犬的面容上变得朦胧。另一个形体漂浮在不远处，它伸展的肢体被锁链网拴在无法看见的墙壁上。身体被破布包裹，尽管他仍可看清大部分肌肉与星际战士的明确结构。它脸上和手部的皮肤惨败且无毛。简陋的缝线穿过胸部，缝合了肌肉和骨头上不规则的裂缝。已被鞣制的的皮肤自它肉体上的别针处垂落，每一片皮肤都布满了烧伤的痕迹，只要一被看到就会扭曲。阿里曼品尝着口中的胆汁。悬挂着的身影用曾经是眼睛的黑洞回望着他。
“这难道不美吗？” 玛罗斯说，他的声音在传递时略微带着静电噪音。那生物转过头，空洞的双眼锁定在占卜者身上。
跑。跑啊，你个蠢货。这个想法在阿里曼的脑海里尖叫。那生物咧开嘴挤出宽大的笑容，袒露繁多的牙齿。一条黑色的舌头掠过了闪烁的针形齿尖。它发出嘶嘶声：在缺少空气的舱室里不可能发出的杂音。

“卡洛兹斩杀的星际战士，” 阿里曼喘息着说。
“我想名为卡达。是的。受了重伤，但当来到我身边时，最后的生命线仍未被割断。真可谓强大。” 玛罗斯点了点头，似乎表示赞同。“濒死的肉体即悦心的容器。”
阿里曼可以看到：星际战士的身体是一具皮囊，灵魂被舀出，其形态是一副皮面具。一个恶魔盘绕在残缺的虚壳之中，其实质是暗夜的黑色，散发着饥饿与邪恶。它并不聪明；它是纯粹的本能和欲望。玛罗斯在它身上施展的绑定就像昆虫被固定在桌子上。阿里曼错判了占卜者；他既无知又粗野，但他已经获得并应用了阿里曼不相信他有能力掌握的知识。这项成就的成果是一种憎恶。
他把目光从怪物身上移开，发现玛罗斯正看着他。
“它是我的，并且只听从于我，” 玛罗斯说道。
他想要我看看它，阿里曼想着，看看他统御的权能。仅仅使用它是不够的；其他人必须亲眼目睹并对之心生敬慕。他深深地鞠了一躬，心里很清楚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怪物在他头顶嘶叫。这将是他用来摧毁葛孜瑞尔并篡夺劫难者的武器。他带我来是为了测试它的效力？我要成为它的第一个受害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