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阿里曼：放逐者》贰(5)

“我吃了眼睛，” 他说。“你知道吗，霍尔科斯，人们曾认为吃了一只眼睛就会获得智慧？” 他耸耸肩，被鞣制的皮肤在他的战甲上拍打。“我们拭目以待。如果我们从他那里取走另一只眼睛的话，也许你应该试试？”
阿里曼保持沉默，低头表示敬意。
然而食眼并不会给人带来智慧，你个傻瓜，他想着。眼目的牺牲者才是得到恩惠的人，而非索取者。
“另外两名俘虏…… 就这么说吧，如果他们不向我们鞠躬，那兴许我们能看看更多眼睛能干些什么。”
要是我，我就会让你见识一下你的无知。这个想法纠缠着阿里曼的脑海，令他不得不挣扎着去抑制它。他是霍尔科斯，破誓者，最卑贱的叛徒；他不能有这样的想法。
“是，主人。” 他说。玛罗斯咯咯地笑了起来，那声音就像干燥的鳞屑发出的吓吱声。
“好。随我来。我这还有一样东西，希望你能欣赏一下。”
在跟着玛罗斯时，黑暗笼罩着阿里曼。几分钟过后，阿里曼可以看出他们是在向外部船体前进，因为通道越来越狭窄寒冷，防护门也更加厚实。最后，稀薄的空气被无情的真空所取代，他们只好戴上头盔。像泰坦之子这样的舰船会让部分外部船体排出热量和空气。与层层死皮无异，这些虚空中的冰冷分段提供了对伤害的缓冲，并且不吸取动力。

当他们穿过一条无光的通道，走向一扇封闭的门时，他感到皮肤刺痛，头盔的空气中有一种令人难以忍受的铜味。他停了下来，两眼直盯着前方的门。门后有东西，像锻炉里的高温般一样散发着怨念与饥渴。
“感觉到了吗？” 玛罗斯回顾阿里曼说。玛罗斯的头盔正面形似猎犬的口吻，其双目在黑暗中闪闪发光。在猎犬的怒容背后，阿里曼确信玛罗斯正在微笑。
“感觉到什么？” 阿里曼一动不动地问道。他开始封闭自己的部分心灵，给它敷上多层防备。
“自己来看，” 玛罗斯说，向着紧闭的门走去。那扇门很小，被厚厚的金属桅杆加固。在玛罗斯眼睛的红光照射下，门的表面闪耀了起来。污迹斑斑的印记覆盖了它：眼睛，螺纹，锯齿形的字母和钩状线条，全都被黑色的冰冻液体胡乱妆点。对阿里曼来说，它们不过是童稚的潦草笔迹。玛罗斯举起只手激活门锁并拉开了门。
门后一片漆黑，看上去就像一个通向湮没的洞穴。阿里曼可以嗅到腐肉和阴湿的水的味道，尽管没有空气来传递，但恶臭充斥了他的口鼻。玛罗斯回头看了看他，举手示意，走了进去。阿里曼停下了。他浑身都在尖叫，欲要奔跑，转身离开侍候他的门，可他不能，他必须跟上去。玛罗斯是不会让他逃脱这个启示的。他走上前去穿过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