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阿里曼：放逐者》贰(3)

“我的主人相信你很强大，而你的确如此，” 阿里曼说。没有了头盔，他的声音变得轻柔而洪亮。
“我不是叛徒，我不会侍奉你的主。”
“你并不是叛徒，但这是一艘被放逐的帝国舰船，” 阿里曼说，“而且你们身上有着破誓者的印记。” 的确，泰坦之子乍一看不像血之新月号那样是堕落的变节者，但也称不上是迷失的忠诚派。
“我没有破誓。”
“然而你现在就呆在这里，沦为一个被创造你的帝国放逐的罹难者。有区别么？” 阿里曼问道。俘虏吐了口唾沫，带有血斑的痰在啃噬金属地面时发出了嘶声。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巫师，” 俘虏把头垂在胸前，眼皮闭上了。阿里曼点了点头；他问不出更多东西了。他转身走到牢房门口，举起手轻敲黑暗的金属。他站住了，然后回过身看着俘虏。
“我为你的兄弟感到抱歉，” 阿里曼说道。“另外两个还活着，不过能活多久，我说不准。”
俘虏提起了目光。阿里曼看到他的光环的坚硬棱角模糊了一刻，随后又迅速恢复成了钻石般的线条。俘虏微微点了点头。

“你叫什么名字，巫师？”
阿里曼低头看着手中的黑色头盔。也许有人还记得他的名字，但他不是阿里曼，也不会再是了。
“我叫霍尔科斯，”
俘虏笑了一下，笑声又变成了剧烈的咳嗽。“又一个谎言。不必担心。你救了我的命。我不想要这个羁绊，但我愿意恪守。我不会揭穿你的谎言。” 俘虏停下来吸了一口气。“我的名字是阿斯特罗斯，巫师，我为你的良心保持缄默。”
阿里曼没有回答，并让俘虏在幽暗中吊着。
劫难者正在将泰坦之子转变成他们的所有物。回到阿里曼的营房的道路几乎贯穿了整艘船，长度足有六千米。他每走一步，每转一个弯，都会看见劫难者的毒牙在船里越埋越深的痕迹。他们努力唤醒泰坦之子的系统，但这并没有阻止他们对其灵魂的宣称。机仆和受鞭打的奴隶群已经清理了战斗造成的屠杀，但也只是为了让劫难者用更多的屠杀来取代它。烧焦的血肉和烟灰散发的恶臭在空气中变得浓烈。在开阔的甲板和更为宽广的通道上，阿里曼偶遇了一群劫难者，他们聚集在简陋的火盆和成堆的死尸燃起的火焰周围。血肉在火上燃烧，劫难者在它们旁边嚎叫。脂肪和皮都烧烂了，烟雾四处弥漫，形成了油腻的气团。他们用喉音呼喊着圣歌，给甲板倒上深黑色的液体作为祭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