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火山》——《孔乙己》改编

立信的办公处的格局，是和别处不同的：都是一条一条长牌的卡座，隔着一块块的小方格子。格子里的人和单间里的人背靠着走道，而最边上的才会是领导大par们的单间。做工的人，在现场审计结束以后，以组为单位陆续安放到工位上，---有时候回来一个组，有时候回来几个组，完全是随机的，---哪个组也不能知道别的组什么时候现场审计会结束。唯有大par们，能一直从单间踱步到工位，挥斥方遒，指点江山。
我从大四上半年起，便在立信的X部门当实习生。项目经理说，样子太傻，怕伺候不了客户，就在办公室里做点简单科目吧。办公室的项目主管，虽然容易说话，但唠唠叨叨缠夹不清的也很不少。他们往往要亲自在试算上调整一点我科目上的数字，看看数字变动情况，又亲自看看两年变动分析，然后放心：在这严重监督下，做底稿也很为难。所以过了几天，项目经理又说我干不了这事。幸亏楼上的情面大，辞退不得，便改为专管抽凭的一种无聊职务了。
我从此便整天的站在凭证室里，专管抽我的凭证。虽然没有什么失职，但总觉得有些单调，有些无聊。经理是一副凶脸孔，主管也没有好声气，教人活泼不得；只有石火山到办公室，才可以笑几声，所以至今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