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芽糖不甜《冻痕》(下)(3)

“谢谢……安涅，谢谢哥。”
伊万站起身紧盯着安德烈卡，不像是威胁，却像是有什么十万火急之事要诉说。他忽地扯住安德烈卡的衣领，半拉半扯地将安德烈卡拖入拐角。
“伊万，伊万！ ……”
伊万轻嘘，示意安德烈卡噤声，将安德烈卡抵在拐角房屋的阴影下。伊万比安德烈卡矮上半个头，此刻的伊万气势却胜上半分。
“什么都不要问，什么都不要说，七天之内你必须离开这里。”
这句话实在出乎安德烈卡的意料。眼前的弟弟，到底知道了些什么事情？
“你到底知道多少……”他脱口而出，但伊万只是急促摇头。
“哥，要是你信得过我，就快点走。你得保证，我们见面的事情谁都不要说。快！”
“好，我保证，我保证……虽然不知道你有什么缘由……我相信你。”
伊万松开手，在满是不解的安德烈卡面前展露片刻微笑。
“你终是还记得我，也不枉我告诉你这些了。”
“伊万，你究竟发生了什么，可以告诉我吗？”
“我得走了。保重，安涅。”
安德烈卡试图挽留，但伊万已经背过身去，显然是不准备再聊了。

“你也保重，伊万。”
安德烈卡有些恍惚。他忽地一惊，发觉这片区域的小道本是案件多发之地，没带装备就来这里着实大意。他抛开诸多后怕的想法，快步离开。
另一侧的伊万拐过弯向着灯火阑珊的街角走去。街角中的一人平平无奇，但细看之下与伊万戴着一样的兜帽。
“刚才你见的那个人是谁？”
“是我哥哥，一般人。”伊万回答。
啪，身着武装的纠察队员在伊万面前直挺挺地倒下，腹部多出一个结冰的窟窿。
伊万收起带血的小刀，再次确认状况：执勤的警官已然在睡梦中逝去，他们消灭了最后一个纠察队员。警务大楼一片漆黑，小城对外的通讯已经全部切断。他顺着多日探寻的小道回到城外，与部队会合。
华灯夜上，警铃无人按响，小城一片其乐融融的欢快景象。在他们眼中，这座城已是待宰的羔羊，正对着饿狼的血盆大口。
“头儿，雇主的报酬和支援呢，来了吗？”队中一人问道。
“来个屁。科西切那个老奸巨猾的从头到尾都没露面，给了可怜兮兮的几把武器，我没指望过他。我要的是他弄出的假动作转移注意力。怎么，你还在等着奖赏从天上掉下来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