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芽糖不甜《冻痕》(下)

第五章 兄与弟
安德烈卡在部队服役已有一年有余，今日轮到安德烈卡休假。
刚过黄昏时分，城里的集市已是热闹非凡。冰雪节的到来似乎给城市增添了不少活力，前些日子的经历似乎无影无踪。路旁偌大的草坪上立着不少冰雕与雪人，奇形怪状的还挺可爱；小城正中的灯塔上挂满了装饰，多彩的光点流转着铺向街头巷尾。
街道两旁帐篷中张灯结彩，棚里的商贩出来抖落顶上的雪花，顺带吆喝着经过的客人进来赏光。售卖的物品各式各样，从冻鱼冻肉，到街边小吃再到当地特产应有尽有。但若是论特色，还要当属冰糖面包；点心师傅将存好的山楂打成汁糊，往现烤的黄油面包上一浇，不下几分钟便冻得结实。冷与热的碰撞生出嘎嘣脆响，总能引得路人驻足围观，孩子们扯着大人嚷嚷要买上一串。
触景生情，安德烈卡有些想家了。他关切的人都在远方：弟弟失了消息，伯爵不方便联系，多年的贵族住校和军旅生活让他习惯了独自行动。他本想上去凑个热闹，买上一串品尝一下，权当给自己过个节。他将将挤入人群的一刻，全身一阵战栗：他嗅到了冰冷的味道，熟悉的味道。那股气息悄然内敛、不露锋芒，但与安德烈卡本是同源；一但集中注意，便会令人寒毛直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