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芽糖不甜《冻痕》(下)(14)

“……真是的！”发觉一股暖流涌上自己的面颊，斯薇塔一把推开安德烈卡，从怀里取出方才的信件挥了挥。“刚想告诉你你的母亲最近要来，这封信不给你了！”
“别别，我道歉……我想看，好不好？”
一番玩闹过后，自觉理亏的安德烈卡拂过斯薇塔的发梢，侧身拉着她坐下，细细念过信中的文字。一轮新月悬于天际，挥洒出点点繁星，留得几声雀鸣。
“你看那里的星星，像不像两个手拉着手的孩子？”
“啊，是挺像的……你说啊，我们要是有了孩子，该起什么名呢？”
斯薇塔眨眨眼，报以水灵的目光。
“你是在问我问题，还是已经有了答案呢？”
“我认识一个女孩叫伊丽娜，挺活泼的，扯着我叫我陪她——要是孩子不喜欢我怎么办啊？”
“要是个女孩，肯定会亲爸爸的——就叫叶莲娜好了。这名字像火炬一样暖和，好听吗？”
安德烈卡报以微笑伸出手，反被斯薇塔接住。她的双手纤细而粗糙，暗藏的温暖向着指缝和手心底钻去。
“真冰。” 她捏住手，使劲揉搓。
“唔……轻点！写字写多了，手疼。”安德烈卡道，忽地悄然叹气。

“你也是知道的……我们孩子的手也会很冷。”
“可我愿意啊。还是说，为这点事情你就要疏远我不成？”
斯薇塔捧起他的手哈气。安德烈卡发觉眼角隐隐有泪，猛地眨眼。
“怎么会呢，我高兴都来不及啊……只要，只要你不后悔……就好。”
“我不会后悔的。我们的孩子会比我们更坚强，比我们有更好的未来。到了那个时候，感染者有了药方，可以不用担惊受怕，在这片乌萨斯的土地上重获新生……他们一定可以的。我不会让我的孩子再受我……我弟弟那样的苦了。”
安德烈卡细细品尝手心的暖意，由着时光静静流淌。
“对了，既然女孩大名都有了，她的小名你想好了吗？”斯薇塔问。
“还不知道是男是女呢……我是想过几个，霜降、雪儿之类的，都太俗了。”
“怎么净往凉的想呢——还别说，我有一个主意。”斯薇塔凑过身子，掩住笑意。
“叫她霜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