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书鬼话 《槲寄生》(7)

空安静地走进病房，仔细地将门关好，将漂亮的花束认真地摆在床头。她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拉普兰德的话。
“你想要知道些什么？只要你想，我可以把关于德克萨斯的全部都告诉你！”拉普兰德玩味地看着空，恶意渗透进空气，随着吐出的词句钻进空的耳朵。
“我……”
“说吧，你想知道些什么？”
“谢谢，但不用了。”空拒绝了对方的提议，拉普兰德明显不怀好意，她也无法信任一个只见过一面的人。
“花束我放在这里了，祝你早日康复。”在拉普兰德错愕的目光中，空起身准备要走。
“你那头饰和假尾巴，是为了德克萨斯吧?”饱含同情意味的叹气声从空背后响起，拉普兰德并不打算放过送上门来的猎物。
空强忍着回过头去的冲动继续向门口挪动脚步。
“我劝你不要这么做，德克萨斯不会回应特定某个人的期待。那家伙所做的一切，没有半点是出于自己的愿望，都是为了迎合周围人的期望的演技。”
狼追了上去，向着兔子露出獠牙。
“德克萨斯啊，她什么也不在乎，谁也不爱。”拉普兰德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静静地看着空步伐越来越慢，最后停驻在门前。

空已经搭上了门把手，却迟迟没有开门，她的手在颤抖着，动摇着。拉普兰德对空一无所知，言语却精准地戳到痛处，那个姿态是再明显不过的讥讽，嘲笑着空不了解德克萨斯这一事实。和德克萨斯一样对一切毫不在乎的态度，让空觉得很讨厌。不在乎对方感想，甚至微笑着享受对方苦涩情感的表情，更是令人恼火。
空转过身，面对拉普兰德辩解道：“德克萨斯是我的救命恩人，还教了我很多事情，所以我想待在她身边，帮她做点什么……嗯，只是报恩而已。”
“报恩？”绿松石般的双瞳里满是戏谑，轻易地就将空想要遮掩的东西给暴露在阳光之下，“你的态度可不像是报恩这么简单。那是被拒绝的表情，那个德克萨斯到底对你做了什么？你该不会是爱上了那个不良制品吧？我说过的吧，她啊，谁也不爱。”
“我知道。”空未曾想过自己的忍耐力能达到这种地步，大概是习惯了，说出口的话感受不到丝毫的痛楚，“但我想至少可以作为搭档站在德克萨斯身边，可是我明白了。哪怕是作为搭档，她也会优先选择能天使！我还没有迟钝到，目睹能天使被德克萨斯抱着走下车还什么想法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