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阿里曼：放逐者》壹(7)

“那要是外面的人把舰桥选作登陆场呢？” 卡达说。阿斯特罗斯再次看向他们。他们都拔出了武器，爆弹枪被散漫地握在手中，头盔的钝口遮住了面容。有一瞬间，这或许能让人回忆起他们曾经的样子。
“那我们就带着不破的誓言死去，兄弟。”
三十名劫难者挤满了跳帮鱼雷的狭小舱室。阿里曼可以闻到一股腐肉与汗液的恶臭。他检查了一下爆弹枪的装填情况，把它夹在大腿上。他抬起目光。劫难者被蛇形锚索抱死在墙壁上，用发光的眼睛回望着他。鲜血在一些成员的盔甲上闪耀，在搏动的红光下变得乌黑。在舱室尽头，驼背的奴隶野兽咆哮着，拖着他们的钢铁颈圈与枷锁。它们比星际战士还大，在变异扭曲它们的身体之前，每只野兽都曾是劫难者的奴隶。马罗斯的残忍造成了进一步的改变。锯齿状的刺青爬满了汗湿的皮肤，阿里曼认为他可以看见它们肌肉与骨骼的形状变化，甚至就在他只是看着它们的时候。它们的存在使他想给每人都来上一爆矢。
鱼雷的金属框架吱吱作响。阿里曼能够听到锁链把他们抬进发射膛时的响动。当发射膛在他们身后关上时，鱼雷像铜锣一样响了起来。他不知道他们能否挺过这段穿越虚空直抵目标的短暂旅程。他一时感到答案在脑海中揭开了，就仿佛有东西从紧闭的门缝里被瞥见一般。尔后他狠狠地关上了它，气势汹汹地咆哮了一声。过去所有的预言，他所知的一切学识，全是谎言，能给他带来的只有灰烬。

阿里曼眨了眨眼。他感到某个东西在他周围的亚空间之中移动，巨大的东西，像一条鲨鱼在黑暗的水中滑行。他意识到自己在盔甲里颤抖。突然，他想要从那个跳帮鱼雷里靠近他的，被红光照亮的空间脱身。它们是静止的，在中速度运动中凝固了。他感到一阵寒意传遍全身。亚空间在他周围尖叫，如同旋风在翻腾咆哮。霜冻正蔓延至舱室各处。卡洛兹凝视着他，他的目镜在角状头盔上发出蓝光。劫难者战士正使劲推动他的束缚装置，双手在链锯戟上时而紧握时而松开。从他头盔的嘴部渗出了一道道粘稠的，带有血斑的粘液。
阿里曼。 声音很遥远，像一声喊叫，从一个洞穴传至其无光的深渊。阿里曼感到寒冷。他无法动弹。鱼雷内部是一片死寂。搏动的红光凝固了。所有劫难者都是完全静止的，除了卡洛兹。
“你是谁？” 他问道，且刚开口就对这问题感到后悔。
有东西在他脑内嗤笑，夹杂着卡洛兹的声音。阿里曼感觉到他的心率正在无法控制地升高。
命运，阿里曼， 彼界的声音说道。卡洛兹眼里射出的光芒就如新生的太阳那般蔚蓝。 我是终临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