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阿里曼：放逐者》壹(5)

“是，我主。” 阿里曼没有正视葛孜瑞尔的双眼。他很快就该逃了。在玛罗斯的统治下，他将无容身之所，除非留下一颗挂在冠军盔甲上的头颅。一旦他能够阻止玛罗斯，他便可以从葛孜瑞尔手上夺取劫难者并教导他们知识的局限性。这对阿里曼来说易如反掌。可他不是阿里曼。他是霍尔科斯：忏悔者，放逐者。他必须逃，他必须找到另一个庇护所。他甚至无法确定自己是否能够驾驭那些曾经如同肉体一般系缚在他身上的力量。仿佛他的一部分灵魂已经萎缩成了一个虚壳。
也许这就是为何他们无法看清我的真容，阿里曼暗想着。他已经多年没充分使用他的力量了，这对于某些人来说可谓一生的韵华；起初是一种节制，但现在他怀疑它们是否已随着阿里曼的记忆死去。他仍旧能触摸到亚空间，但它只是一团余烬，预示着一场被扑灭的烈火。他们没能看清至上伟力，因为它本不存在。脆弱的躯壳隐瞒着我的过去；他们看到的只是一个支离破碎的生物，从未问及它曾经真实的自我。
“然而，我挽留你，” 葛孜瑞尔说。“我为什么挽留你，霍尔科斯？”

“为我的侍奉，大人，” 阿里曼回答道。他能嗅到主人周围汇聚的废屑与钢铁的臭气。
“为你的侍奉，” 葛孜瑞尔仔细的重复道。“现在我赐予你支付这枚钱币的荣幸。我们的猎物出现了，你要帮我拿下它。” 葛孜瑞尔停顿了。“你将是我们首次突击的中坚。你将在第一波攻势中加入卡洛兹的小队。”
阿里曼想起了卡洛兹，想起了被锁在玛罗斯的牢房里的那位劫难者冠军，他为自己啼哭，无法脱卸他的盔甲。玛罗斯为卡洛兹的灵魂播种了某些东西，某些正在吞噬他心灵的东西。阿里曼瞥了玛罗斯一眼。占卜者以微笑回应。
我的命运是在这场战斗中死去，阿里曼想着。
“无上的殊荣，” 玛罗斯说。占卜者的光环在阿里曼眼里充斥着腥红恶意。
“感谢您，我主。”
葛孜瑞尔松开了阿里曼的下巴。“我授予你这项荣誉，霍尔科斯。好好报答我的恩情。” 葛孜瑞尔转身离去，在分散的奴隶队伍与赴战劫难者的呼声中走远。
“遵命，我主，” 阿里曼说道，但无人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