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阿里曼：放逐者》壹(6)

“我们一定要找到她，我们欠她的。我们的誓言尚存。” 阿斯特罗斯依次看向他的兄弟们。他们站在五个通道的交汇口，在泰坦之子的引擎甲板附近形成了一个松散的圆环。光线非常稀少，阿斯特罗斯的眼睛将这三位战士视作单色雕像，他们的铜色盔甲褪色为阴灰，脸上的线条与伤疤形成了布满暗影的山谷。
他们回望着，眼里闪着月白的光轮。凯丁摇了摇头，看向别处。蒂迪亚斯保持着冷漠的表情。卡达看起来像是在克制自己说话。阿斯特罗斯注意到蒂迪亚斯的手在擦着刻痕遍布的陶钢，它曾经是天鹰在他胸前展开双翼的地方。
打破一个誓言，其它誓言将瓦解，阿斯特罗斯想着。他想起了哈达尔，老牧师，这些话曾从他口中说出。“战士的心是一体的，” 他曾这样说过。“不然他们将击破碎片，” 牧师在变节之火燃起的一年后丧生了。
他们迷失了，阿斯特罗斯在注视着战团残部时想道。而我不是牧师。我不知如何引领他们走出黑暗。他张开嘴想说话，但甲板此起彼伏，金属墙像被敲打的钟一样鸣响。锈从天花板上落下，空气中弥漫着铁屑的味道。

“女巫终归是要把我们杀了，” 凯丁大喝道。
“再次被击中，在靠近舰艏的下口处，” 卡达说。蒂迪亚斯点了点头。
“良率低下，不管是谁，他们只是在试水，看看我们是不是真死了。” 蒂迪亚斯停顿了一下。“他们会登舰夺取之。”
他们都回头望向了阿斯特罗斯。
他们望着我，他想着，但我没有答案。他在心里喃喃诅咒着卡尔门塔。技术女巫肯定是在他们挣脱亚空间之后离开了舰桥。她使他们毫无防备，在一个未知星系边缘的虚空中漂泊。在首次打击过后，他有试图联系她。静电噪音充塞了通讯，而当他接近亚空间时，一阵似笑的风成了对他唯一的回复。凯丁是对的，她杀了他们，但她依然信守他们的誓言。
“我们前往舰桥，” 阿斯特罗斯说道。“如果女主人尚且活着，那里就是她会去的地方。” 他把头盔扣在头上，他的双眼被战术和环境数据的熟悉微光所点亮。他伸手从肩上拔出了剑。剑刃核心上的晶体在被按下的那一刻便在他心中歌唱。片刻间，当他与剑刃相连时，他感到了一种深沉，亲切的静谧。至少这仍保持着纯洁，他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