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吉列斯对决科兹(5)

“那么你想说我们的父亲曾是个骗子?”
“曾经？”科兹笑了，眉毛一瞬间锁紧起来。“的确。他是一个骗子，且不止于此——我是一个怪物，因为我只能是一个怪物，而你却能成为一个天使。”
“你仍有选择，科兹。父亲只创造了我们，他没有塑造我们。”
科兹的急切变成了咆哮。
“只因我为此而生!已经没有办法改变了。我知道这些，是因为我努力过!我尝试过!”科兹的眼里闪着泪光。“但我所做意义何在，除了能让他看见我失败时的痛苦?为了让他可以在他的实验室图表上勾出他的观察结果吗?什么样的父亲会把孩子培养成某种模样，然后又因为孩子是这种样子而训斥他?你不是认为我残忍吗?他才是那个最残忍的人!而我只能因生来的模样而遭受鞭挞。”他的面容在咬牙切齿中突然变得狰狞起来。“那于我而言公平么?我怎能继续追随这个桎梏了我一生的人?”他的怒火又瞬间消散，让脆弱的、惬意的态度回归。“所以你看。他活该遭受背叛。”
“我不同意这些，康纳德。父亲对儿子们说谎是为了保护他们，拯救他们。我们的父亲在人类之间隐藏了无数个千年，只是在他认为时机成熟的时候才显露自己。我们失落银河的故事是一个必要的谎言，如果它确实是一个谎言的话。你和我的不同之处在于，你看到了他行动背后的险恶目的。而我没有。他的秘密伤害了我，康纳德，就像伤害了你一样。你得出的结论也伤害了我。但我不会让自己陷入绝望。这就是你我之间的真正区别所在。我不会放弃我们父亲的梦想。他的深谋研虑都是为了人类的福祉。“

科兹抽了抽鼻子。当他不以暴力相威胁时，他就显得有些可怜。
“对一个特别缺乏美好的种族来说，这是件好事。你知道吗，在基里曼这个完美的小天堂的中心，有一些人仅是不足轻重的。我一直躲在伊里瑞安的营区里。罗伯特自吹自擂的民法典将其紧紧地包裹在像墙壁一样的地方的边缘，却不曾穿透它的防护。”
暗夜幽魂向他的兄弟靠近。圣吉列斯同时后退，保持着他们之间的距离。科兹拖着阿兹凯隆前行，如同一个忧郁的孩子满不在乎的拖着一个玩具一样，没有意识到它所关心的东西受到的伤害，因为他在一些毫无意义的小事上被激怒了。
“当我在那，在那些墙外者，贫贱之人中间的时候。他们低声着对我议论纷纷。他们已经学会了害怕黑暗。但是我们的兄弟找到我了吗?莱昂有没有想过去那里，或者是马库拉格以外的任何地方?他没有。蠢货。我几乎是大喊大叫的让他们来找我!如果你还注视着这个世界，还有着对未来的希望，那你就去贫民窟看看吧。在那里你会看到现在的绝望之处。你和我一样清楚，对未来的希望只是一个谎言。一切都回到了原点，而我们的原点则是黑暗深渊。”
“兄弟，那你认为结局已不可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