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吉列斯对决科兹(3)

“那就试试吧，”圣吉列斯开口道。“攻击我。然后让我们来看看谁的杀戮技艺更为高超。”
“啊，但是这个问题不仅仅在于简单的战争手段，”科兹低声发笑。“你我有着相同之处。彼此分享着对未来的幻视。这是一个伟大的均衡器。当一个人能猜出另一个人的意图时，这还有什么意义呢?”
“这就是该死的意义!”圣吉列斯怒吼道，其将剑尖直指他的兄弟。他双翼一展，猛地冲向了他的兄弟，当武器彼此相交之时决斗便正式开启。科兹行动得如此之快，圣吉列斯几乎没有看到他离开了王座。他的兄弟变成了一个影子，披风绕着他转个不停。如果是其他生物的话都无法与幽魂相抗衡，但圣吉列斯却可以。预视的闪光变得更具侵入性，猛烈地冲击着他的视觉皮层，如同钉子一般坚硬。他在科兹还没到之前就预见了他的行动所至，于是他向未来发起了攻击。他的长剑为利爪所格挡。科兹的反击也为他所预料，他用剑偏转了它。然后是下一击，再到下一击。每当他看到了机会。科兹立刻就封死了它。当科兹在移动中刺向他时，圣吉列斯则出现在了别的地方。此种情形超出了预期。他看到了这些。
他们围绕着王座大厅交战，深红天使对上暗夜幽魂。在远超常人所视的速度下，他们短兵相交。双方都在敌人的下一个动作发生之前看到了它，并进行了适当的反击。圣吉列斯的幻象，平常很少出现，可现在却像一股发狂的洪流，从他的脑海里奔涌而出。

他们打了很长时间，谁也没有占上风。于是两人不约而同地停手。科兹的臭味因为他的搏斗活动而加重，圣吉列斯完美的皮肤上则布满了汗渍。他们都轻喘着气。
“你看到了什么?我想，对你来说可能不太相同，但你对我的生活应该有了一些了解。”科兹开口道。他向后空翻了一周，轻盈地落在了阿兹凯隆身边。“那真是种乏味的预测。”
“我和你并无半点相像!”圣吉列斯回应道。
“的确没有,”科兹说道。“一切光明、荣誉、希望和荣光，”他痛苦地啐了一口唾沫。“而我的生活中却没有惊喜，每一刻都在它发生之前就为我所预见到。这就是如此可怜的我啊。”
“你为什么来这，科兹?”圣吉列斯问道。“你是要让我一直说下去，直到某个阴险的圈套显露么?我不会像我们的兄弟们那样受骗上当。“
“没有半分谎言。我保证。我仅为与兄弟谈心而来。为真相而来。”暗夜幽魂咧嘴一笑，微微欠身。
他那瘦削的身材使科兹的动作显得有些猥亵，但他的动作却显露出优雅的气质。他存在的本身即附着不祥的预兆。他突然移动，几乎消失在视野里。黑暗传说中的漆黑怪物便是如此移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