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官方短篇小说——《先祖荣耀》（一）(3)

也好。在小酒馆后面的厨房里洗盘子的时候，格瑞姆利不禁这样想到。那样似乎也比他在这儿半吊子的生活要好。在这里，就算是半疯癫的史库瑞，自从一次塌方差点把整个屋顶砸在他脑门上之后也不再和格瑞姆利说什么话了，而他还算是格瑞姆利自认为在这儿最亲密的朋友。事实上史库瑞能容忍“黑齿”在他的酒馆里纯粹只是因为他找不到第二个会屈尊跑到这种又旧又破的酒馆里来工作的人了——谁愿意忍受他那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疯疯癫癫的唠叨呢？除了格瑞姆利，他别无选择。格瑞姆林没被准许进入矿山，因为他们觉得那会带来厄运，他也没当过学徒，所以对挖矿，木工和石匠技能也一无所知，至于国库和军械方面的工作……伟大的葛朗尼在上，谁能容忍在这种要地附近三条隧道以内出现一个弃誓者呢？所以，这就是他的一生了——格瑞姆利如是想到——和清洁剂、油渍和坛坛罐罐打交道的一生，如果够幸运，只需要再熬个两百年就结束了。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这个想法开始在他的脑海中引发了一系列的激烈思考——耻辱和绝望总要有地方宣泄，他能够摆脱这个地方——这个由不屑和诅咒织成的囚笼，这时，他的思绪转向了他头顶上方两层的那个屠夫神龛。这真是完美的计划，他并非天生的战士，又毫无经验可言，如果他成为了一名屠夫，如果他能找到一个足够强大的，足够难对付的敌人并枭下它的首级，这对于他千疮百孔的内心而言将会是多么大的慰藉和安抚啊，反而言之，如果他没能做到，那么他生疏的战斗技巧将会让他在一年之内结束这糟糕透顶的一生。对此他很笃定，之前他曾在酒馆里和几位屠夫打过交道——他们基本都是外来的旅者，途径卡拉兹—阿—卡拉克并在史库瑞的小酒馆稍作歇息，他很喜欢他们，因为他们不会排斥他，反倒会和他聊几句——毕竟他们对他的身世和家族一无所知。当然，他们不会谈及自己的耻辱，格瑞姆利也不想听，他毕竟还是个矮人，这种话题是不足为外人道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