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官方短篇小说——《先祖荣耀》（一）(2)

“白日做梦到此为止啦，小伙子们。让一让来。”史库瑞嘀咕着走了过去，手上端着几乎和他一样大的一盘热气腾腾的烤肉。格瑞姆利看到了酒吧另一头的远端站着的丹戈尔——矿上的工头正拎着一个空空如也的酒杯四下张望，于是他急忙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跑过去接待。
“所以说老的才更可靠嘛。你说呢，丹戈尔？”格瑞姆利一边搭话一边从他的手中接过空酒杯。
“是啊，所以我还是想等史库瑞来服务……你不介意吧？”丹戈尔恼火地把自己的杯子抽了回来，冷冷地说道：“看着弃誓者真是败人兴致。”
这时，史库瑞及时出现在桌旁，挥舞着一条抹布赶走了他，然后拿着一大杯诱人的啤酒转向丹戈尔，而格瑞姆利则灰溜溜地回到酒桶边，从口袋中翻出小锤子，将一个三指宽的木龙头放在下箍的上方并用锤子快速地敲击，直至其平稳地没入桶身。随后他把泔水桶放在下面，将接出的酒水倒掉上面半品脱以防止混入碎屑，并保证啤酒开始沉淀。

之后他继续着他的工作，在长凳边走来走去，收拾空盘子和丢弃的骨头，当用抹布擦拭桌子时，他不为人知地叹了口气，没有一个矮人愿意拿正眼瞧他，甚至在他准备靠近的时候就公开表示抗拒。想到这儿他又叹了口气，然后回到吧台，随着又一声尖锐的汽笛，这是换班的信号，在座的矿工们前脚刚出，一批新的矿工就蜂拥而入，嚷嚷着要酒和食物。
于是整整一个下午过去了，矿工们公开回避着格瑞姆利，而要是史库瑞为此脾气暴躁起来，遭殃的还是格瑞姆利自己。都过去十年了，这样的日子没有丝毫改变。不论他多么努力工作，不论他多么彬彬有礼恭谦忍让，但他就是个小丑，生来就是。生为斯克兰迪戈的人，那整个氏族的耻辱就与他同在。而在这里，卡拉兹—阿—卡拉克，至高王座下的土地，竟然宽仁地允许他这样的人留下。他本会被逐出这片乐土，注定要在异国他乡颠沛流离直至消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