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度故事.烟火人间】·孩子的愿望(2)

时间总是不停留，十七八岁的马尚菲要高考了，老马依旧拿我举着例子，说来也无所谓，谁让我就真的没结婚，连个女朋友也没有呢？我趴墙根听着若隐若现隔壁的动静。
“老马，咱俩离婚吧”嫂子似冷静又似客观的说着：”这么些年咱俩攒下一分钱了吗？”
“这不教育投资嘛，咱马上要回本了，再说！离婚这房子也不能给你！”
“我怎么就跟了你这么个玩意！”我暗暗点点头：嫂子这话说得对！
“你俩要离赶紧离，别耽误我复习！”马尚菲大声呵责着，老马突然噗嗤乐了：”你看咱儿子，嚷嚷都带着韵哩！”
听老马这么说着，老马媳妇似乎也没那么难受了，但后来又哭了，然后又笑了，然后老马哭了，最后他和媳妇抱头痛哭。
诚然，我并无一儿半女，并不太明白他们到底什么样的感受。
又过了好些年，早都搬走的我听说后来的马尚菲出国念了书，后来又回国，按老马的理论是该回收成本了，但在我们这小地方想收回成本、大赚一票的工作显然是不太好找，也不知道是谁出的主意，总之是在那老小区附近开了一家补习班，听说还火的不行。
虽不知这营生赚钱与否，可也至少算老马一家三口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喜好趴墙根的我当然也打听了老马离没离婚，听说是离了，后来又复婚了。
时至今日，我还是不怎么明白他们这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