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期一会》（下）花策

那夜念鸿在他身边和衣睡去，同居多月，两人第一次同床。
莫澈能记得自己的疯魔，第二日起来时下意识的找念鸿，所幸万花还在他身边，阖着眼，两手合十枕在耳后，只是不知有什么琐事萦绕于心，微微皱着眉。
莫澈就这样默默看着他，脸对脸不过一拳的距离，与他鼻息交缠，近的甚至能看清额角的汗痕。
念鸿当真是生的面若暖春，眉毛颜色极浅，轮廓却美得清楚，莫澈鬼使神差的凑过去，屏住呼吸在万花眉心印上一吻。
不知含义，不知情起。
照例，莫澈下床收拾好自己去准备早饭，在并不宽敞的隔间看到泡在水里一夜的外袍，那袍子用的不是什么上好的布料，浸了一夜已然掉了些颜色，一盆水红的有些刺眼，更刺眼的是心口那两个字处已经被搓的见了白。
莫澈抿唇，将衣服捞出来拧干挂出去晾晒，晨光熹微，丝缕尽数撒满一院的花花草草，沐浴着那样的花香，莫澈攥着湿漉漉的衣帛，念了一声：“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