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将你坐标变换（上）(22)

裂纹逐渐扩大，姜轻歌随着地面塌陷坠落。眼角带泪，手机在榻榻米上振动，嗡嗡地一步步移动。
“母亲大人，老门东的陈师傅把笔记卖出去了。”姜轻歌跪坐在屏风背后一字一顿地说，她的中文不是很好。余浅唱凭依着矮栏杆，湖面上一艘白色的游船在水面划过一道锥形的水纹，她已经记不起陈师傅的样貌，更别说认出现在斑秃的陈师傅了。余浅唱的眼中浮现出阿纳尔和罗伯特在空巷里的搏击，浮现出她获得第二本复活笔记的那天下午，天空中有一个橄榄核状的蓝色飞艇撞上了一幢高楼。她一直在等罗伯特去取笔记，可是现在另一个人获得了笔记。那个人是知晓笔记的存在，陈师傅才会把笔记卖给他。
“母亲大人，请让我去把笔记带回。”
“这不是你该做的。”
“他逃避了这么多年，我想我必须亲自去找他。”
“并不是他拿了笔记。”
“我明白，可如果我去，也许他会来见我。”姜轻歌说这话时蜷起了脚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