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篇【旅途】第九章(3)

豪哥满溢的作诗灵感往往像这样从口中流出。他举起手枪准备朝着渔牧的影放空一个弹匣以示抗议，只是被衢阻止了。
“日你妈老子走累噶了。”豪哥把手枪塞回枪套，小声嘀咕。
猫忽然慢下脚步，用手势示意面前的这个渔牧已经不是影，而是本人。迪哥立刻重新举起手中的步枪，其他人也悄悄把手移向手枪枪套。
渔牧在走廊尽头停了下来。“没错，我已经不是影。”说着他转身面对五人。四支手枪和一支步枪齐刷刷地瞄准了他的额头和心脏。
“是空气吗？”渔牧看着猫问道。
“在塔克拉玛干沙漠不懂得空气的人活不过两个夜晚。虽然不知道你的科技如何产生能够自由行动的影，但在这样的空间里，从空气的流动总能判断是影还是真身。”
“哈哈哈哈！聪明。”渔牧放声地笑了，然而安静冷酷的情态依然如故。

“废话少说！”豪哥扣在扳机上的食指已然蠢蠢欲动，若是不能握笔写诗，握枪开开火倒也能缓解右手的痒痒——至于左手自然是别有用途。
“你自以为我们对你产生了信任可不是你可以信任我们的理由。”迪哥缓缓向前靠近了几步，“就这样平白无故地突然以本体现身，你随时都会被打成筛子。”
“我以本体现身，这还不足以成为你们信任我的理由吗？”
“那你可能是选错信任的对象了。”迪哥左手松开枪身，将食指上举，进而迅速地用无名指和小指伸向前方。指音未落，豪哥已经放出一发子弹，渔牧应声用右膝跪倒在地，发出沉闷的声响，从左边小腿流出的血逐渐染红了棉布制的裤腿。
“我可是HIGH到不行了啊！！！”豪哥一边喷出一嘴唾沫星子一边高声喊道。
“从胫骨和腓骨中间的缝隙穿过去，但还是很痛的啊！”渔牧面带吃力地说，紧接着不知从何处掏出一块毛巾，自行包扎好之后又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