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篇【旅途】第九章(2)

“我就是白，你知道我的什么？”衢把狙击步枪背回到肩上，走上前去。
“你的事情我倒是并不太了解，不过我知道你不是白。”渔牧再次向前走去，“既然你们是不会撇开任何一个人的，那就一起跟上来吧。”
“为什么相信你？”迪哥说。
“你已经相信过我一次了，叶迪。”
迪哥心头一震。“叶迪”这个化名他只对横断山脉的一个人使用过——海蛎。
“你们自然不必相信我。白需要我的帮助，我也需要白，或者有可能的话，你们。”渔牧接着说，“但是，希望你们会相信你们将要看到的一切。如果你们肯原谅我狂妄自大的本性，那就请允许我称之为‘真相’。”
说罢，渔牧消失在了那条半圆形的通道中。衢转头看了看面无表情的白，以及咬牙切齿的豪哥，似乎在寻求帮助。然而大家都一言不发，直到猫合上电脑，他说：“探测器没有发现威胁。”接着便走在了最前面，他的刘海轻轻地飘动着。衢和豪哥紧跟了上去。

迪哥上前拍拍白的背，“走吧。至少我们来对了地方。”
“如果往前走的话，我们应该永远没办法回到以前的生活了。”白说。
渔牧默默地穿过时宽时窄的走廊，走廊两侧并不规律地间隔分布着紧闭的赝元素金属门。沉默使得他们走过的距离显得格外漫长，沉默中黄沙和草茎的味道似乎在走廊的地面翻涌着。一种悄然而无知走进屠宰场的感觉在迪哥一行人中蔓延，仿佛不约而同的，他们一度想要停下脚步，而又不约而同的在一股不可抗力的推动下继续向前走。豪哥感觉他有了写诗的灵感。
“你说需要我们，是什么意思？”迪哥战术性地打破沉默。
“现在告诉你们也无济于事。首先你们需要知道真相。”渔牧答道，继续不紧不慢地向前走着，不远处走廊就快到尽头。
“日你妹的真相！张口真相闭口真相，老子日你妈的又屁都不放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