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篇【旅途】第九章(7)

“你是说这些潜伏者一直活动在人类社会，操控着历史的走向吗？还米国总统都给搞出来了。这是我这辈子听过最荒唐的事情！”衢轻蔑地说，然而声音中的颤抖已经太过于明显。
“历史本身不存在荒谬，”渔牧说，“你们只是会发现真相将完全打破你们对于这个世界的认识。至于操控历史的走向，我想潜伏者没有这个能力去做到。正如任何一个国家或是任何一个个体一样，第一者和潜伏者只是在努力去按照自己的想法推动历史的发展而已，而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方式罢了。”
“可你们的目的是与整个人类为敌。”迪哥用惯常的语气说道，只不过透露出一丝凶狠的气息。
“第一者的最终目的是什么，我并不知道，潜伏者和无名者也只是依照他的意志行动而已。”
“可是……”猫方才便一直低着头一幅若有所思的样子，此时他小心翼翼地挪动着嘴唇才发出一点轻微的声音，仿佛是怕惊扰到自己，随后那阴郁的面容又缓缓地抬起来看着渔牧，“一个世纪之前的人类科技不过是处于所谓的后人工智能时代，哪怕是一个量子通信空间站的建立也是值得报道的新闻，你说的第一者从那时起便存在了，那么是谁创造了他？一个以量子态存在的意识不会就这样凭空出现。”

“当然不会，”渔牧轻松地笑了笑，“第一者和潜伏者一样，最终也不过是一种创造物。我们现在只能推测，创造第一者的是那个年代普普通通的人类。至于究竟是谁，他们何能创造第一者，以及出于什么目的，关键的线索就在白的脑子里面。我们需要那个第六潜伏者的记忆。”说话间渔牧活动活动了被子弹穿透的小腿，在白所给的药物作用下，伤口已经不再有不便的感觉。
“如果你们觉得无法接受，当作什么也没听到也罢。”他站起身紧接着说，“不过如果准备好了，那就请往这边走。”
“等等！”一直沉默不语的白首先站了起来，“你还没有告诉我们，你究竟是谁？”
“他是第一潜伏者。”
声音从上行的通道方向传来，众人寻声望去，小萌正双手插在胸前背靠着入口的门框站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