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查多·德·阿西斯：镜子(3)

①译者注：卡蒙斯，伟大的葡萄牙民族诗人，著有史诗《卢济塔尼亚人之歌》（又作《葡国魂》）。1578年，葡萄牙国王赛巴斯蒂昂在北非战死沙场，导致了葡萄牙的王位继承危机。两年后，卡蒙斯眼看着祖国被西班牙兼并，在贫病交加中死去。在死前不久的一封信中，卡蒙斯写道，自己不仅死在祖国，而且是与祖国一同死去。

②译者注：指弗鲁米嫩塞赌场，十九世纪下半叶里约热内卢最重要的娱乐场所之一，常用以举办宫廷舞会或高级宴会。
③译者注：欧维多大街是里约热内卢市中心的一条大街，在十九世纪尤为繁华，当时里约热内卢的报馆、书店多集中于此，世界各地的消息、新鲜事物也大都经由这里传播给里约乃至整个巴西。马查多·德·阿西斯还写过一篇文章《欧维多大街上的书商》，记录了当年的盛景。
④译者注：佩德罗波利斯，里约热内卢北边六十五公里的一座山区城市，巴西皇帝曾建夏宫于此，至今仍常被看作里约市的后花园，里约人的避暑胜地。
“抱歉，敢问这是哪位太太？”
“这位太太是魔鬼的亲戚，跟魔鬼同名，叫作‘群’①……还有其他类似的情形。我自己就经历过这样的转变，不在这儿一一赘述了，否则会扯得太远；这些事里，我仅讲一件。一件我二十五岁时发生的事情……”
①译者注：《圣经·新约》中记载了一个耶稣赶鬼的故事，耶稣吩咐鬼从人身上出去，并问鬼叫什么，鬼回答说：“我名叫群”，因为是很多个鬼的缘故（见《马可福音》5：https://wimgs.ssjz8.com/upload/9/《路加福音》8：30）。
四位同伴满怀期待地要听故事，把争论都忘在了脑后。奇妙的好奇心啊！你不仅是文明的灵魂，还是带来和睦的金苹果，神圣佳美的果实，那味道和神话里的金苹果截然不同①。片刻之前，客厅里还充斥着形而下与形而上的高谈阔论，嘈杂不堪，此刻却如同一汪死寂的海水；所有的目光都注视在雅克宾纳身上，他整了整雪茄的烟头，同时整理着回忆。他讲的故事是这样开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