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道的可憎之处(3)

在众多丘状的山脊上，我看到了一滩诡异的湖水，那深不可测地墨绿色，像孔雀石一样，上面镶嵌着大量的盐粒。这些水在我脚下的深处是一个杯状的洼地；但在我脚下的波浪磨损的山坡上，几乎是一堆堆古老的盐；我知道，这湖只是一些前海的苦涩和退潮的渣滓。我爬下去，来到黑漆漆的海水里，开始把我的手洗得发紫；但是在那古老的卤水里有一种尖锐的腐蚀性的刺痛，我很快就停了下来，更喜欢沙漠里的尘土，它像一块缓慢的裹尸布一样包裹着我。我决定在这里休息一会儿，饥饿迫使我吃了牧师们提供给我的一部分微薄和嘲弄的食物。如果我的力量允许并到达永道以北的土地，我打算继续前进。这些土地的确是荒凉的，但它们的荒凉程度比永道更为普遍，而且某些游牧部落偶尔也会造访它们。如果命运眷顾我，我可能会爱上这些部落中的一个。
这可怜的车费使我苏醒过来，几周来我第一次失去了所有的计算，我听到了微弱的希望的低语。尸体色的昆虫早就不跟着我了；到目前为止，尽管阴森的寂静和永恒的废墟堆积的尘土令人毛骨悚然，但我还没有见过比这些昆虫更可怕的东西。我开始觉得永道的恐怖有点夸张了。就在那时，我听到在我上方的山坡上有一种恶魔般的笑声。那声音开始时突然而尖锐，使我大吃一惊，然后没完没了地持续着，没有改变它的单一音符，就像一个愚蠢的恶魔的欢笑。我转过身，看见一个黑洞洞的洞口长满了绿色的钟乳石，这是我以前从未见过的。声音似乎是从这个山洞里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