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6)

只是……人类太过脆弱，若无这些，怕是免不了麻烦。
“好呀好呀！”阿素自然十分乐意。一路上走的比句芒还快上不少，顺便采个野花抓个兔子什么的，玩的不亦乐乎。只是她每每看到那些以往只有她才能看到的奇怪生物时，总要回头看看句芒，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句芒不问，她也不敢说……
其实句芒只是不想多话，谁没点不想让人知道的故事？一路上阿素走走停停，时而驻足时而观望，他自然明了了原由：怕是这个人类小姑娘，能看见灵体。以他对人心的洞察，怕是连阿素为何会出现在河里的缘故他都猜到了。但她不说，自己也就不问。
“哎呀，那个小桌子在河中央呢！看阿素把它拿……啊哟”来到河边，句芒赶忙一把扯过阿素的衣领，见她那架势，怕是自己再不阻止，她都能脱了衣服，跳到河里去拿东西了。
“等着”他无奈的摇摇头，吹个口哨唤来了白鱼帮忙。
“哇！是大白鱼呢！他是燕燕的手下吗？”
“友人……”
“唉？真的呀！？不愧是河神大人呀！”阿素在岸边看得分外兴奋，一面收着东西一面叽叽喳喳闹腾得紧。
“……河神？？”句芒一时有些噎到头疼，原来这小妮子一直以来竟把自己当河神了？

“我并非河神，我是灵，和白鱼一样，是灵。”他看着河中忙碌的白鱼，一时有些失神。
“把你从河中救起的，也是白鱼。想来……”他摸摸自己刚刚伤口结痂的翅膀，淡淡说到“想来，这世上应当是没有神明的。”
“唉……？”阿素一愣，原来是这样吗？
“那路上发光的小动物呢？”
“是灵……”
“那刘奶奶家屋顶的小孩子呢？村口白果树上的老爷爷呢？还有我阿爹……”
“都是”句芒虽不知道阿素以往都看见了些什么，但想来也是没什么不同，便也一一回答了她，只是连他自己都觉得好笑，竟和这小姑娘扯这些没用的。
正当句芒嘴角又勾起了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弧度时，阿素却随即停下了闹腾，转过身对着句他绽开一个大大的笑，笑得眉眼弯弯，龇牙咧嘴。
她说“不哦，我觉得还是有神明的。嘿嘿~”
句芒摇摇头，看着她的“笑”，果真是一脸傻相！
……
经过多天布置，原本空荡荡的树洞，也逐渐有了些人类居所的模样。
句芒看着阿素用刚采的野花装饰那个缺角桌子忙得不亦乐乎的模样。又想到刚才她仔细地捡起前几日自己受伤掉在河边的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