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物语——羽川-if》(5)

“羽川翼女士，请允许这样称呼您。”老人的声音十分平静，就像在讲述一间与自己毫不相关的事情一样。“作为这个地球上最后一个记得您名字的人，也作为一位行将就木的老人，我希望您能给我一点时间，让我在这个世界还没有变得面目全非之前，能对您说上几句话。”
“我认得你那件制服。”委员长挥了挥手，示意身边的人让开。
“当然，这是直江津高中的制服。”老人伸手整了整自己的衣领。“这是我父亲的衣服。我曾经听说，您不管何时都身穿着您那身直江津高中的制服，因此特意穿了这一身来见您，不过果然传说终究只是传说。”
“如果你长年奔波于沙漠与冰天雪地之间，你就会明白实用性才是衣服的根本。”
“这样啊。可惜我既没有去过沙漠，也没有去过雪山。事实上我一生都没有离开我的家乡，这次来首都，也是我人生中的第一次出远门。”老人笑了笑，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我并不像您那样去过那么多地方，更没有那么了不起，如您所见，我只是一个一生一事无成的家里蹲。”
“等到合约正式签署，这世界上的每一处角落，就都是全人类的家了——我本想这么讲，不过你并不想听到这些吧，阿良良木翼君。”委员长的表情依然很平淡。“你还是回去吧，你父母的事我很抱歉，不过他们不会希望你这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