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酮律本(9)
镜子反射的熹微日光突兀暴起,撕扯看她脸上那团雾,她好像很痛苦,嘶号哀恸,颤巍巍地跌坐到地板上,指甲仍不死心的抠着光滑的洗手台。脖子上那团浓稠的沼气像要断了命似的,不一会,那团污浊就破散了。那种恍惚感无法用言语形容,感觉如同全身的细胞在一瞬间凋亡,又顷刻重生...
“这确实是把很好的伞,标准的工业制品。伞面黑色,结构完整,如树在夏日洒下的宽阔阴影...”我感受到身旁好像有雨滴滴落在肩膀,又是那个吸烟的男人。我诧异惊恐的看向他。为什么我的脑海里凭空多出一些事,但又怎么想都记不起来,我...是谁...罗?不,我是艾戈煾,那我为什么还站在这。我明明已经记不清了。
“都已经变成红灯了,你还不过去吗?”艾戈煾仿佛有一瞬间失了魂。“你已经站在这站了的时间信号灯已经变过两次绿灯了”身旁的男人又点上了一根烟,他叫唐。“朋友你看起来脸色很不好,你需要我的帮助吗?”这根本算不上是请求或者协商,我们总能达成不必要进行争执的一致,前提是一方提议,一方允许。证明两个人类大脑没有融贴的有效惯用形式。唐总是沉默。从刚才走进咖啡馆的那一刻艾戈煾也开始沉默。同时我也拒绝任何一段关系下任何情景中的被反噬,尽量正常发挥不被唐所有对视搞得思绪混乱的那种自制。他是为研究心理疾病学的,完全没必要对这位有蛮横因素的参与。但我固执,比我右侧上眼睑最蜷曲的那根睫毛还要固执,偏热衷计较某些搬不上台面的关系权衡。“你不必平抑气氛压抑言语,我认为我们不应彰显此时不必要强调的自尊。”唐已经点好了两杯热摩卡,他的那杯是无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