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戈尔神话（下）(14)

在罗德岛上工作了一段时间后，格劳克斯自认为自己改变了许多。她以为自己不再是一个自私的人。这场恶战让她重新认识了自我。
“依旧只是个自私的人罢了。”
格劳克斯完全被自责的情绪控制住了，她当然没有注意雪原上那个不起眼的小黑点。但蓝毒和斯卡蒂都看到了。那是一个身着修女服的猎人，拿着一把与她体型完全不相衬的长柄锯。她步履沉重，却坚定地朝费玛芬格进发。
坐在直升机后座上的两人，不约而同地注视着黑点，直到她彻底消失在视野之中。
“当她祈祷，
星星停止闪烁。
当她流泪，
夜晚露出微笑。
当她悲叹，
痛苦蔓延在她的疯狂。”
斯卡蒂轻声唱出这首歌谣。
她才哼了一小段，格劳克斯便已泪流满面。那是父亲经常哼起的小曲。
12
回到罗德岛，三人便被强制送往医疗部。那之后便是漫长到不像样的休养时光。被允许下床走动之后，格劳克斯下意识地走进了蓝毒的病房。
蓝毒没有躺在床上。空空荡荡的房间里，窗帘正在随着海风的律动跳着舞。

“找我有事吗？”
格劳克斯回过头，看到蓝毒正站在门框里，手里还端着一小盘慕斯蛋糕。
“算是吧。”她侧过身，让出一条通路。
蓝毒点了点头，走到窗边的小圆桌旁。格劳克斯见她在向自己招手，便跟了过去。
两人面对面坐下，格劳克斯竟感觉有一丝不适应。
“尝尝？”
“嗯。”
她接过蓝毒递来的叉子，用叉子的侧边切下一小块蛋糕，放进嘴里。
如同夏日刨冰一般的刺激味道。
“你皱眉了。”蓝毒像是发现了新玩具的小孩子一般，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这是……你做的？”
蓝毒摇了摇头。
“凯尔希医生做的，可能这种味道比较受老年人喜爱。”
“你以前可不这样说话。”格劳克斯把叉子搁在盘子边缘。
“因为真的不怎么样嘛！”
蓝毒撇了撇嘴。格劳克斯跟着笑了笑。
“嗯……”
格劳克斯思考了一会儿。
“四年前，赫弗琳袭来的时候，我跟着剧团一起逃跑。外骨骼装备的确很不错，但我还是不小心摔倒了。那时候，有一个身穿帽衫的人挡在了我的面前，击退了魔物。我一直想知道她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