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法比乌斯·拜尔：基因始祖》第十三章(7)

疯了——了——了。不，奥兰德。你没疯。你是位英雄，你是日焰伯爵，为了唤醒着衣敝履穿、后悔不已的翎羽之王而赴汤蹈火，再一次，带他出战，领他登上王座。何况你的角色演得美极了……
“你到底是怎么上船的？” 他问道，试图梳理出答案。
一阵寂静。寂静过后传来了笑声。他仍旧单膝跪地，伏身向前，捂住自己的脑袋。狂乱的欢笑宛若一把尖刃刺穿了他的颅骨，把他所有的思绪统统驱逐。他咬紧牙关，苦苦忍受着，尽情享受着痛苦。突然间，痛终音散去，未免太快。好像并没有人注意到。
来吧——过来——快过来，再看看你是否愿意……
奥兰德低吼了一声，挺直了身子。“我马上就来。因为我们还有很多事要谈。”
“那么你决定好了？”
拜尔无遐顾及恶魔，它们在对淫欲的拙劣戏仿中回旋缠扭。它们在旋转着从他身旁疾驰而过时朝他撅着嘴，不过也是在他的外科医生够不着的界域内。它们全都是无足轻重的东西。一种原始情感的随机汇合，由闪芒者的病态心灵所塑造。假如它们发声，那也只是潜意识里的声音。他清了清嗓子又重复了一遍他的问题。闪芒者这回转过了身，他的手指在他的某个作品的蛇发织饰上拖来拖去。“好了，奥兰德去哪了？”

“与故人重逢。” 拜尔微笑着说。从某种意义上说这是事实。腹黑的奥兰德绝对是在耍诈。谋求一些利益，以便更好地为自己定位。拜尔不吝啬于纵容他这么干，只要不妨碍更加伟大的计策就行。
“你令我震惊，” 闪芒者说道。“我以前认识的法比乌斯会让不忠的奥兰德死得其所。”
“那只能证明你根本不了解我。我鄙视不必要的浪费，卡斯佩罗斯。这冒犯了我。每一块肉都有它的用处，不管它多么渺小，多么不起眼。”
“奥兰德也是这么说的。我想他已经把你的教诲牢记在心了。你打算怎么帮我破墙，法比乌斯？” 闪芒者举起了拜尔赠予他的全息。“你要如何帮我攻下拉格奈斯？”
“灵族能感觉到你的到来。所以我们应该麻痹他们的感官。” 拜尔做了个手势，他带来的一群咕噜哼叫的缸生者立刻小心地推着一个沉重的营养罐前进。玻璃罐内的赭色液体发出柔和的汩汩声，而设置在玻璃罐内两侧的放大滤镜则持续传出稳定的嗡声。悬游在液体中的漂浮物乃是人与机器长时间辛辞劳作的结晶——错综复杂的神经网络，自他收集品中挑拣的上百个灵能者大脑拼接而成。
“此乃何物？” 闪芒者问道，他的一半身子已经探近了密封罐。拜尔以一只钢铁手铠握住了他的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