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法比乌斯·拜尔：基因始祖》第十三章(5)

当奥兰德走近时，古洛斯扫飞了最后一个奴隶的头颅并转过了身。“我正想你何时会溜到这来呢，血肉工匠。我很惊讶你竟没有粘在拜尔的外套上。毕竟他是你在夹道挑战中幸存的唯一原因。”
奥兰德端量着欢欣之缚第一人。古洛斯·帕拉提兹曾经甚是俊美帅气。并且依旧如此，直到你靠近他。如一尊雕像，被时间侵蚀且布满了无数的裂纹与瑕疵。他的脸时而美丽时而怪诞，这取决于你站在何处。“我仅仅是来向你致敬，此乃我身为欢欣之缚第四人的职责，” 他说，伸出手掌摆出了一个仪式性的祷求手势。
古洛斯见状哈哈大笑。“谁说你是第四人了啊？”
“做排除法。萨沃娜乃第二人。梅里克斯是第三，尼古拉没有足够的野心成为第四人，利多尼厄斯甚至无时无刻都几乎意识不到他在哪。” 奥兰德把手抚在剑柄上。“无须担心，我可没蠢到想攀上第一人的那种地步。”
“不。你要想与第一人横刀相向还须先会会萨沃娜和梅里克斯二位才行，” 古洛斯说着走下颤搐的舞台。随着他走动，奴隶的残骸从他的盔甲上滑落，但他似乎并不在意。“顺带一提，梅里克斯怎么样了？我看见你和他聊天。”

“生气渐微。”
古洛斯发出哼声。“他真是弱不禁风。”
奥兰德把目光移开。“如果你想杀了他，下手时麻烦利落点。起码这是他应得的待遇。”
“是我从你的声音里听出了怜悯吗？”
“不是怜悯，而是关心。他可是我们的兄弟啊。”
“兄弟是平等的，奥兰德。我没有兄弟，” 古洛斯说道。“那些我有过的，我皆逐一斩杀。我在银河中是独一无二的，而在这事结束之前我将使自己更加超脱于世。” 他瞥向奥兰德。“我唯一担忧的是你。”
“我？” 奥兰德说道。话音刚落他就随即向前突进，剑刃瞬间落入他手中。人群往后涌去以腾出空间。古洛斯的身体向后倾倒仰从而避开了这一剑，他空灵的动作中透露出了无骨之优雅。他纵身跃起，双刃出鞘，并迅速用它们抵住了奥兰德的喉咙。
“你斩空了，” 古洛斯说。“你太慢了，药剂师。倚赖你的毒药和泻药，把剑术留给真正的战士。”
“如你所言，兄弟，” 奥兰德说道。他知道古洛斯还不会杀他。但在如此近的距离下，他可以更好地观察到古洛斯喉部周围盔甲上微小的应力性断折。长达一个世纪的修复和镀金已经削弱了陶钢的粘合性。一处弱点。在那里一击即可打出一个窟窿，如果打得精准无误，就能很快祭出敌手的死亡。古洛斯把他推了回去，随后把剑刃套进剑鞘。他得意地笑了。“你对我而言不过是个刺激物而已，奥兰德。永远不要忘记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