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法比乌斯·拜尔：基因始祖》第十三章(6)

“我会每日忖量它，我向你保证，” 奥兰德说，还在琢磨着古洛斯的弱点。多年来他一直在放任古洛斯证明其自身的优越性。欢欣之缚第一人确信自己是一位优秀的武士。认为他自己没有弱点。而奥兰德希望他继续这么坚信下去，直到处决欢欣之缚第一人的那一刻到来。
古洛斯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看得出来你甘愿折服，” 奥兰德看着他离去。奴隶们在他周围散开，就像鲨鱼面前的鲦鱼。甚至就连其他帝皇之子的战士们也退避一旁，不是出于对他地位的尊重，而是不想被他的剑刃够着。古洛斯傲慢而致命，衬托出梅里克斯的愚蠢而崩坏。二者皆弱，但方式不同。二者之中，奥兰德还是更喜欢梅里克斯。
古洛斯，还有闪芒者，都是苦害第三军团的癌症的一部分。当他们，以及那些附和他们的人支配他人时，第三军团永远只会成为一支破碎的军团。他年在旷野时曾历经艰辛学会了这个道理。疯狂的恐惧之眼孕育出了疯狂的受庇护者。但疯狂可以被塑造。甚至抑制。它所需要的只是一个正确的头脑来指引它。而茶毒政体的癌症必被切除。
有些东西忽然在他的眼角处闪动。是一副在人群中徘徊的银色面具。有东西在他耳边咯咯地笑着。附近的奴隶像鹌鹑般四处逃散。帝皇之子们未曾注意到，他们仍专注于噪音战士们的尖叫演出。奴隶是脆弱的东西，而且很容易受惊。奥兰德在一阵尖锐的反馈噪音中听见了一段歌曲在通讯器里回响。

他转身扫视人群。他们就在船上，就在他们敌人的心脏里。曾经，他会认为这样的事情不可能发生，尽管他听说过游击者袭击恶魔世界的故事，亦或是埋伏在恐惧之眼的深黑尘埃中，只有无生者才胆敢在那里行走。而现在他把一切都搞明白了。
故事就是这样展开的。人群中的低语。黑暗中的幻音。兽腹中的暗影。“现在最好小心点，我知道你在这里，帷幕行者，” 他轻柔地说道。
也许。也许我们是恶魔呢，药剂师。
通讯频率被隔离了，只对他一人开放。它们是聪明而残忍的生物，只是不愿冒险。“又或许我只是疯了。又多了一位疯掉的药剂师，拖着血肉之躯独自寻觅着癫狂之音。” 他在古洛斯杀死的一名奴隶的遗骸旁坐下，并取了些血样。
不出所料，那是一堆浮肿的肉泥。虽然有了定期且规律的新鲜奴隶供应，但大部分奴隶都来自下层甲板。他们像老鼠一样在黑暗中繁殖，过着短暂残酷，时常被突如其来的暴力所打断的生活。大多数是变种人，他们的血统由于几个世纪的混种繁殖并暴露在恐惧之眼内部而变得稀薄。但有时，他们还能用来创造出更微妙的东西。他当初找到丑角的时候就置身于为他的实验猎捕奴隶的行动中。或者说是丑角找到了他。在那黑暗深处的隐秘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