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情诗/壳飒(5)

精致的东西总是伴随着易碎感的。壳还是把毯子搭在了飒身上，一条毛毯裹着两个人。飒微醺着抬起头，神识不清使得眼前的人也模糊。
距离好近，飒想，然后吻了上去。
壳也正好没有拒绝。他捧着飒的后脑勺将唇舌间的关系拉得更为缠绵，吻上热情处，寒冷的空气也渐渐升温，偶尔露出几声意味深长的声音。壳放开了唇，开始温柔而熟练的从下巴吻到脖颈，在颈窝处留下一个红色的印记。他们心照不宣并不推辞，各自奉献也各取所需，他们交换、交融、交合。
像是一场绵长的雨，湿漉漉淋了法兰西。
他们从沙发上做到了房间的床上，潮水般的快感在十二点时达到了顶峰。之后飒背对着壳，闷闷地说了一句：“我会被你烧死吧。”
你热烈滚烫，我会在名为你的火里灰飞烟灭的。
壳犹豫了一下，然后才贴过去抱紧他。他觉得怀里的这个人太奇怪了，身体和话语都冰凉得与这个燥热的世界格格不入，与外面那些灯红酒绿格格不入。而很不巧，壳自认为他便是这些如麻纷乱的集大成者。
他把飒转过身来对着自己，不曾想被对方脸上的泪水吓了一跳，飒几乎哭得撕心裂肺，只是是无声。他又凑过去吻壳，趴在壳身上，把泪水和自己都渡过去。他看着壳，还想说点什么，但是最终没有说出来。

后来的后来壳想起那一夜，才读懂飒有多需要一团火。
他也多需要一阵风。
情愫由滋生发展到了饱和。他们不过多交谈，不说情话不约会，但他们很喜欢触碰彼此。壳选择不出门的日子里他们除了搞艺术就是互相拥抱，有时抱着睡着了，有时飒再靠近一些，他们简单地做几回。
此外两人也学着准备晚餐。壳去塞纳河畔的集市淘来了一本中式菜谱，却苦于没有厨具而遗憾作罢。飒买了生牛排打算自己处理，可二人连解冻都费了几个小时。到了晚上八点，厨房一团糟了，肚子却还饿着，他们瘫到沙发上打算歇一会儿再出门觅食。
“我觉得我们不适合做饭……”
“同意。”
一段时间后，他们不约而同发现了一件可怕的事——他们的距离，实在已经太近了。
飒渴望活得更自由些，而壳是自由本身，不喜欢心上有束缚。在家蜗居太久后，壳还是愿意去乘风破浪地闯荡——哪怕只是在酒吧。
但飒是不会去的，霓虹灯对他而言不是自由。壳是自由也是火，会灼伤他。同壳待得久了就不愿意应付这个世界，也不愿意应付自己，他所逼迫自己学会的社交技能一点一点瓦崩土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