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子胥》&《兵圣孙武》同人】日暮途远(10)

孙武无言以对，他想说他心中自然有一个未来，可同样他也不知道，这个未来到底会不会来，又或，真是一个连自己都骗过的，从头至尾的骗局。
“仇恨是没有终结的。我的失言使你失去父母的话，你可以杀我。如果你以后的岁月可以因此，不必再为仇恨活着。我不是个伟大的人，有些东西，我也不明白。”最后，他这样说，自己也觉避重就轻，毫无力量。
女孩轻轻地嗤笑：“这句话，不应该说给你们伍员将军听么？”
伍员，子胥。孙武深深地吸一口气。
是啊，他从来没有对伍子胥说过这样的话，想都没有想过。

正像伍子胥也从没有告诉他，想用兵者诡道于此乱世而致昔日殷之有伊尹、周之有子牙，是一个多么遥远的设想。
可是，不用暴力，不用战争，不用刀剑，不用鲜血，又能怎么样呢？
没有仇恨，也没有深爱，没有幸福的回忆，也没有痛苦的当下，有可能吗？
是他们明白，并早已做出了选择。
可他今日向这女孩子说出了这些话，是贪生怕死吗？也许是，也许，不是。是因为女孩美丽的容貌里依稀还能见她孩童时甜声叫他叔叔的可爱形容吗？也许是，也许，不只是。
【下】
落在地面的日影缓慢退潮，金色的，黯淡下去，直至消失。孙武动一动身子，西边的天空还有余晖，大抹的金红蔓延一角，可这金红也像是冷的，被沉重的深蓝一起冻住。一整个下午，孙武坐在伍子胥帐中，看太阳的寸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