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子胥》&《兵圣孙武》同人】日暮途远

申包胥亡于山中，使人谓子胥曰：“子之报仇，其以甚乎！吾闻之，人众者胜天，天定亦能破人。今子故平王之臣，亲北面而事之，今至于僇死人，此岂其无天道之极乎！”
伍子胥曰：“为我谢申包胥曰，吾日莫途远，吾故倒行而逆施之。
——《史记·伍子胥列传》
【上】
裹着厚实的袍子站在屋外的湿凉里看雨，孙武觉得自己是有点好笑，却还是站在那里。
这雨从昨天后半夜就开始下，雨声喑喑，虽不大，也不断绝，他不知怎么就醒了，偎在窗沿听了半夜的雨声。早上出门，天色昏昏，绿的柳条和红的、白的、紫的花枝，远近的房屋和烟囱里冒出的仿佛被雨凝住的缓缓的烟，虽在眼前，却像笼在久远的旧年一样有隔膜。雨点落在衣上，扑倏的细响，他试着伸出手去，雨点又没入土地一般没入他掌中，微微的，几乎没有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