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朵奇卡·涅茨瓦诺娃(9)

“他们什么也没有教过你？”
“教过我认字。”
“那时你有玩具吗？”
“没有。”
“有蛋糕吗？”
“没有。”
“你们有几间屋子？”
“一间。”
“一间屋子?”
“一间。”
“有佣人吗？”
“没有，没有佣人。”
“那么谁给你们干活呢？”
“我自己去买东西。”
小郡主问的话越来越使我伤心。
往事的回忆，孤女的身份，郡主的惊诧……
这一切都使我那颗破碎的心感到害怕且痛苦。我激动得浑身颤栗，抽噎得喘不过气来。
“所以你很乐意住在我们家? "
我没有回答。
“你有好衣裳吗？”
“没有。”
“破烂衣裳？”
“有。”
“我看见过你的衣裳，有人拿给我看过。”
“那您为什么还问我？”我说着从座位站起身来，一种莫名其妙的生疏感涌现，让我的手脚开始发抖。

“为什么还问我？”由于气愤使我涨红了脸，“为什么你要嘲笑我？”
小郡主的脸突然红了，她从座位上起来。刹那间，她克制住自身的激动。
“不……我不是嘲笑你。”她回答道，“我只是想知道，你爸爸妈妈很穷，这是不是真的？”
“您为什么要问我爸爸妈妈的事？”我说着忍不住落泪，“为什么你要问起他们？他们有什么对不住你，卡嘉？”
卡嘉狼狈的站着，不知作何回答。正当这个时候，公爵走了进来。
“你怎么啦？涅朵琦卡？”他望了我一眼，看见我在流泪，“你怎么啦？”他又看了看卡嘉，发现她脸红得像火。
“你们在谈什么？你们为什么吵嘴？涅朵琦卡，你们为什么吵嘴？”公爵对我问道，但我回答不出来。我抓住他的一只手吻着，眼泪扑簌簌地掉下来。
“卡嘉，不许撒谎。刚才是怎么回事？”
小郡主如实回答：“我说，我看见过她有很坏的衣裳，那还是她和爸爸妈妈住在一起时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