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豪野犬/果陀】未完成的情书(5)

待他低下头来，陀思向他献上今天第二个吻。带着红茶的馥郁芬芳，一口甜腻的茶水被渡进果戈里口中。他仔细地吻住陀思，舌尖一卷将所有的茶水尽数咽下，砂糖之外又尝到另一味甘甜，有陀思的气息。
确实放了太多的糖了，甜得果戈里都忍不住皱眉。咽下这一口茶水，他本还想讨要一个更为缠绵的吻，势要吻得陀思倒在他怀里喘息不定才满意。他对此很有信心，毕竟体弱多病的陀思肺活量总不可能比他大。不等他进一步做出反应，陀思却是低下头，端起茶杯郑重地塞进他手中。
“喝这种茶会让我睡着的。”
好吧，好吧——果戈里有些泄气。好赖是能荒废整整一晚上与陀思独处了。我的费久沙，费涅奇卡，为了报复您，我一定要喊一晚上您的小名。果戈里做出沮丧的表情飞快地偷了个香，即便很可惜陀思没有对此作出任何反应，还是乖乖地去换上一杯新茶再来烦他的亲爱的陀思。

您知道我在吃醋，您心里跟明镜似的。可是我贪得无厌，您越是哄我，我便越是要吃醋。我想要的越来越多，您可再哄不了我啦！但若是您真的不理我了，我就要离开，离开去找我向往的自由去——虽说您也知道我迟早要走，就像您知道我迟早要回来一样。我想某一天就这么一走了之。因为您不曾哄过我呀，我便可藉由此来逃脱您的感情的桎梏——
——您这次愿意哄我原来是拿感情来捆缚我吗？是为了得到一颗足够好用的棋子吗？您不会摇头的，您会落落大方地承认。
不过，这承认之后可否添上一个“不过”？您可否告诉我，除此之外您是否也期盼着我能永远伴您左右？即便只是个虚无缥缈的期盼，即便您与我都明白只是个期盼。曾有过吗？
第一个吻是算计，第二个吻是脾气。
您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