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豪野犬/果陀】未完成的情书(4)

一吻毕了，呼吸交织间他们鼻尖相触。果戈里的眉眼弯弯，鎏金眼眸将其中的脉脉情愫映进陀思比黑洞更深邃的瞳孔，融了金叶的紫红虹膜中。一直都是如此该有多好。没有破碎的街道，没有笼中的歌唱，他们只是他们，于黑夜静默中掌灯，于无边萧索中依偎。他们将在未来的深秋围炉夜话，在将至的寒天里沐浴冬阳，在临近的早春数老枝新芽。
那都是这对视一眼中的错觉呀。
果戈里直起身子搅碎了愈加旖旎的气氛，还带上疏离的小丑标志的笑容。这是又钻回那“小丑果戈里”的皮囊里去了。他晃荡着双脚，高兴地左摇右摆起来。不远了，再一两分钟，讨厌的冈察洛夫又要敲响那门。他仔细感知着那令人厌弃的脚步声。一声掩盖过一声，越发清晰。陀思可是主动吻我了，这么大好的时光怎么能又叫那冈察洛夫毁了！简直叫人要气得掀了房顶，大闹一番！

“茶凉了！”他忽然大叫起来，“我去为您换一杯吧！冷掉的茶水对您的身体不好！”语毕便跳下桌子用异能取了那骨瓷杯，倏忽间从房中消失了去。
陀思用大拇指尖轻点下唇，勾掉因他扬起的风沾上睫毛的发丝，看门口的方向。口舌间仍残余他的温度，糖果的甜味还在舌尖萦绕。陀思仔细品味嘴里的甜。大约是水果糖，富含劣质的香精与甜蜜素的廉价甜味。也许是附近小卖部一日元一颗的那种。但直至口中甜味完全散了，他也没能分辨出是个什么味道的糖果来。
热水分明也在这里呀。这理由找的可一点都不高明。抿抿嘴，陀思双手放回机械键盘上，敲敲打打编纂计谋同时数了一二三——锵锵，小丑先生端着热茶回来啦。
糖放得稍多了些，茶叶的清甜变得有些发腻。陀思稍微皱了皱眉头，含一小口在嘴里，唾液似乎被刺激地又分泌出不少。抬头看果戈里，并向他招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