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豪野犬/果陀】我曾与凶手擦肩而过(5)

“松鼠会缠上您的。转世之后还会带着记忆寻仇。”
云是银灰色的，湖蓝色的，比南国春日的柳絮更厚，在树梢搅乱了空气的流速。黑压压的天气，投在孩子身上的阴影，让他显得那样阴森可怖。
果戈里喜欢这孩子。
孩子的精神一天比一天差了。
果戈里很担心他，带了可爱的小曲奇去看望他。
孩子一如往常地在房里看书，安静如画。应该是莫奈的画，只有模糊的形状和清晰的光线，温柔的色彩。他的皮肤苍白，蜡黄，嘴唇干裂发紫，只有那双紫红色的眼睛一如既往的令人着迷。
果戈里应该开个玩笑，像他平时做的那样，开个玩笑，然后进门。所以他笑眯眯地说道：“费佳，您终于要被您的父亲逼疯啦？”

孩子抬头露出一个平淡的微笑，轻轻摇了摇头：“做噩梦罢了。”
果戈里锁了门，就像他平常做的那样。他坐到孩子床边，放下曲奇饼干手指一张一合凭空拿了瓶牛奶递给孩子：“我不太清楚，您究竟是怎样杀死您的父亲的？居然没有缠上您。”
顺从地接过，孩子喝下一口还温的牛奶，眼睛撇向上方，回忆了一阵，随后舔掉上唇沾上的奶渍：“是他不小心，所有的证据都没想到要瞒着我。他是自杀的，他自认有罪，哪来的胆子缠着我。”
果戈里捏起一块方形曲奇喂给那孩子，脸上的笑有点揶揄的意思：“您教唆的，您哄他自杀，您让他认为自己有罪。您却甚至不屑于把自己择干净。他们怀疑您，却愚蠢地相信了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