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豪野犬/果陀】我曾与凶手擦肩而过(4)

果戈里敢指天发誓，那孩子说这话时看着他的眼神里有光，病态的，甚至于虔诚的光。他的确是个成为杀人犯的好苗子。而他那番完成任务般的话也许不曾在他心中留下什么，他如此聪慧，不会听不出他果戈里的玩笑话。
他们俩都是罪人啊，渴望血腥的罪犯在彼此的眼中被撕裂伪装，一眼就能窥探到那颗名为残忍的心脏。
那么，他真是因为身体不好才不去学校的吗？他真是因为孤僻才没有朋友的吗？
果戈里喜欢这个小孩子。
孩子说完这样的话之后对果戈里的话感到惊奇般挑眉，正如同他假装为果戈里的表演惊讶。他放走了挣扎的松鼠，问道：“您不招所有松鼠喜爱呢，先生？”

果戈里哈哈大笑，一边说着“嘴碎的松鼠！”一边毫无形象地哈哈大笑，笑够了，或许是因为没有得到孩子的应和感到无聊，突然凑到费佳眼前：“您感兴趣！您不觉得，这些小东西的脸，适合做出惊讶的表情吗？”他果戈里讲故事似的低头靠近那处变不惊的孩子“我摔死了一只松鼠！它的同伴作出了非常可爱的惊讶表情！哈！非常非常可爱的表情！”他一边带着极为愉悦的表情一边压低了声音。
孩子紫红色的眼睛里满是看不懂的情绪，有一些不符合年龄的成熟的有点宠溺意味的无奈，有一些莫名锐利的光芒，嘲笑着的那种神情。他望着果戈里的眼睛，却像是在对他背后的人说话，他的眼睛窥探见果戈里内心的最深处，剜了一刀。他在对别人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