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豪野犬/果陀】我曾与凶手擦肩而过(3)

也许是看在他和自己儿子关系好，聊得来，她才能礼数周全得体地送他出门。否则大概要一脚把他踹出去告诉他什么叫做俄罗斯的女人。
果戈里在一个阴沉沉的午后牵着孩子柔软的小手带他出门去晒太阳，到附近的公园里去。那里有适合小孩子的鸽子，山雀，以及其他小孩子喜欢的动物。
红松鼠被喂的不怕人了，张开手就会爬到手心上。孩子抚摸着爬到他胸口要食的红松鼠，尽管长胡子好像扎的他不太舒服。手指头瘦的能看到骨节了，棕红色的粗糙皮毛更反衬出他的瘦弱娇贵，贵公子似的。面对如此无礼的举动他甚至露出了一丝孩子气的快乐，直到红松鼠确定从他手里要不到吃的跑开。
他不曾对如何窜到他身上的小动物表现出哪怕一点点的不耐烦，在它们停留时一视同仁地抚摸。无论是什么小家伙，不会有一点偏见，自然也没有偏爱。

“您喜欢它们吗？”果戈里坐在一旁撑着脸瞧着他笑，那孩子都要被红松鼠淹没了。
“我怜爱世上每一生命，”那孩子转头看向一旁不受松鼠欢迎的果戈里，按住一只想要爬到他肩头的小松鼠的脖子两侧，“我也想过刀刃划断咽喉时，他们的血是否是红色。”
“啊呀啊呀！费佳，这可不是小孩子该说的话呀！”果戈里揉乱孩子的头发，笑弯了眼角。从发现这孩子不同寻常的聪慧之后也曾想过，这是个犯罪的好苗子啊！连环杀人犯！听到这样带着血腥气的话语甚至没有任何的惊诧恐慌，只是突然就想起自己作为“大人”应当负起将他引入正途的责任，“您千万别对别人这么说啊！您可是个十三岁的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