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语(93包青天同人)贰拾肆.分骨肉(四)(7)
白玉堂提着个方木匣子进来,笑道:“好梦话。”展爷一动不动,装没听见。白玉堂见没摆凳子,自顾自坐在床沿,开了匣子细数:“知道你头痛脑热又逢着雨天,烦闷胃口不好。这一筐清爽吃食,我可一退堂冒雨找了三条街。朱家铺的山楂糕、酸黄瓜、扬州果子的杏脯什锦盒、八仙楼底下郭家熟食店的糟鹅掌,以及这个——开封府小厨房专门做的醪糟小汤圆。”展爷颅内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只觉得聒噪,摆手道:“费心,放那,不送。”白玉堂四下瞧瞧,就近找了个矮木架一搁,道:“当我爱来呢。一回去才禀报完,晓得你去了,包大人便搬出一堆‘言行如走棋,一动思三步’的大道理教训我,若是不提审李四,公孙先生能念叨我一天。”展爷稍正了正身子笑对他道:“就说你怎么无端端懂事了。审结了?”
淇儿搬来凳子,白玉堂一屁股坐上去道:“李四嘴硬的很,张三席文秀秀连着作证,死活不认罪。连审三天,见了小草,才崩溃都招了。说巧不巧,小草竟是他侄女。当年他染赌败光家业,偷鸡摸狗村里人人喊打,溜出去找营生,教另一混混托谎他摔死了。接着鼠疫肆虐,小草父兄叔嫂伤死近绝,全村人皆说是他家缺德招祸,他家就怪到当年出生的女孩身上,四处打听送养消灾。万想不到,他脱逃兵役作了人牙子,却以镖师之名返乡打听,但知幸存人口不过五人,侄女送养到富贵人家,没想到竟是教张三领去,戕害成如此模样。瞧他那红眼睛,若非镣铐枷锁,直要当场撕了张三呢。”展昭叹了口气,问:“怎么判的?”白玉堂便拿腔拿调学起来:“李勤,你冷血自私,偷窃成性,不思悔改,杀人劫财,略卖人口,罪无可逭,本府判你铡——刀之刑,来人啊,狗头铡伺候!这狗伢子脑袋就搬家了。
”问:“张三、暴玉茗和袁燊父母呢?”白玉堂愤然道:“讲来可恨,单张三刺面流三千里,边关报文,暴玉茗早经了榷场入辽国境,信阳搜查茶庄,压根没有女孩。姓袁的就更便宜了,眼见抓到了,双双投河而亡。”展爷道:“动作够快的。”白玉堂道:“小草成了那副样子,居然还为‘爹爹’兽行开脱乞怜。据小草讲,暴玉茗这混账,庄院中隐了十几个男女孩子,过得暗无天日,去看两三次将他带出,添了几身新衣,给了一顿好饭,单独关一处,无人看守,也无人说话。至夜自带入卧房,成日的教了一通话术,将‘难受’改作‘享受’,‘痛’改作‘好’,不一而足。如此驯化,又有厚实窗帘遮掩,难怪邻人不知。千刀万剐的不为过,他倒逍遥法外!倒真应了袁燊那句‘管不尽天下刁民顽败’。”展昭苦涩一笑,道:“总比仗剑任侠管的多些。”白玉堂道:“话是不错,总不甘心。
”话锋一转道:“宗宗件件,夹血沾泪,恨的我牙痒痒。你倒是镇定,究竟是未见他们苦楚无所感动,抑或见过许多,心肠硬了?”展爷露出倦色:“偏你有个感同身受的本事。几滴眼泪能涤净罪恶,要执法者作甚?现知另有十余孩子,何不前去查看,同我掰乎什么?”答:“襄邑县已去了,咱也派了人去,一则查漏从犯帮凶,二则清点造册,将那些孩子收容居养院。如何,可当得起你一杯茶?”展爷索性转身面壁:“给杯水,你都能缠磨到天亮。淇儿。”淇儿才应声,白玉堂噌的起身:“不送,我自个儿会走。你心情不好,不和你计较!”言讫刺喇喇掀帘出去。展爷淡淡道:“递把伞去,看他身上湿的。”淇儿出去拿伞追去。
淇儿搬来凳子,白玉堂一屁股坐上去道:“李四嘴硬的很,张三席文秀秀连着作证,死活不认罪。连审三天,见了小草,才崩溃都招了。说巧不巧,小草竟是他侄女。当年他染赌败光家业,偷鸡摸狗村里人人喊打,溜出去找营生,教另一混混托谎他摔死了。接着鼠疫肆虐,小草父兄叔嫂伤死近绝,全村人皆说是他家缺德招祸,他家就怪到当年出生的女孩身上,四处打听送养消灾。万想不到,他脱逃兵役作了人牙子,却以镖师之名返乡打听,但知幸存人口不过五人,侄女送养到富贵人家,没想到竟是教张三领去,戕害成如此模样。瞧他那红眼睛,若非镣铐枷锁,直要当场撕了张三呢。”展昭叹了口气,问:“怎么判的?”白玉堂便拿腔拿调学起来:“李勤,你冷血自私,偷窃成性,不思悔改,杀人劫财,略卖人口,罪无可逭,本府判你铡——刀之刑,来人啊,狗头铡伺候!这狗伢子脑袋就搬家了。
”问:“张三、暴玉茗和袁燊父母呢?”白玉堂愤然道:“讲来可恨,单张三刺面流三千里,边关报文,暴玉茗早经了榷场入辽国境,信阳搜查茶庄,压根没有女孩。姓袁的就更便宜了,眼见抓到了,双双投河而亡。”展爷道:“动作够快的。”白玉堂道:“小草成了那副样子,居然还为‘爹爹’兽行开脱乞怜。据小草讲,暴玉茗这混账,庄院中隐了十几个男女孩子,过得暗无天日,去看两三次将他带出,添了几身新衣,给了一顿好饭,单独关一处,无人看守,也无人说话。至夜自带入卧房,成日的教了一通话术,将‘难受’改作‘享受’,‘痛’改作‘好’,不一而足。如此驯化,又有厚实窗帘遮掩,难怪邻人不知。千刀万剐的不为过,他倒逍遥法外!倒真应了袁燊那句‘管不尽天下刁民顽败’。”展昭苦涩一笑,道:“总比仗剑任侠管的多些。”白玉堂道:“话是不错,总不甘心。
”话锋一转道:“宗宗件件,夹血沾泪,恨的我牙痒痒。你倒是镇定,究竟是未见他们苦楚无所感动,抑或见过许多,心肠硬了?”展爷露出倦色:“偏你有个感同身受的本事。几滴眼泪能涤净罪恶,要执法者作甚?现知另有十余孩子,何不前去查看,同我掰乎什么?”答:“襄邑县已去了,咱也派了人去,一则查漏从犯帮凶,二则清点造册,将那些孩子收容居养院。如何,可当得起你一杯茶?”展爷索性转身面壁:“给杯水,你都能缠磨到天亮。淇儿。”淇儿才应声,白玉堂噌的起身:“不送,我自个儿会走。你心情不好,不和你计较!”言讫刺喇喇掀帘出去。展爷淡淡道:“递把伞去,看他身上湿的。”淇儿出去拿伞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