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语（93包青天同人）贰拾伍、满庭芳(五)

又六日，晨。白玉堂梳洗毕出卧房，就见路杨嬉笑托着两个物什立在门前。白爷问：“不上学去，杵在这作门神？”路杨笑答：“时辰尚早，特给您送东西来也。”白爷接过，是两个瓷瓶并一牛皮纸封，启一瓶闻之，果然是物，便收入腰间百宝囊。路杨仍立在当地，笑嘻嘻问：“爷爷无甚问题？”白玉堂道：“有，你怎的还不走？”路杨笑而不答。
见彼神神秘秘，白玉堂来了兴趣：“何处得的？何人送来？”路杨肯定地一点头：“就在门房窗台，门子谁都没发觉。据我猜，该是西面背街展管家家的。”白玉堂：“嗯？”路杨近前拿过一只瓷瓶，翻上瓶底：“这个‘鼠’字，自然是给您的，这笔锋末了溜一点，是那位展管家字迹，三年前您带我去他家顽，我见过他写信，您忘了？写的什么‘人已入城诸事安排妥不可惊动静候佳音致远敬呈’。哎，您叫他展灏，怎的他自己落款，却是致远？”白玉堂闻言，惊讶不已，对这似有过目不忘之能的孙儿，竟有些着慌。板下脸来：“偷阅他人书信，我看你是欠打！”路杨立时委屈巴巴：“我同径杉追逐，偶然绕过你们，瞥见他正在写，又不是存心的。”白爷无语，摆手示意下去。路杨又凑上来：“爷爷，这是什么？”白玉堂：“药。”路杨狡黠一笑：“如此装盛，当然是药。”耸着鼻作狗状嗅了两嗅：
“真像上一遭您从张家庄带回来的，就是，多了股黄酒气。”白玉堂对其眉心弹的一响：“你鼻子灵，起开，再闹，你和黑子挤窝守夜去。”路杨捂着脑袋，仍不走：“如何是闹呢。孙儿不过好奇，竹馆的药，怎么展爷爷的家人写字送来？”白玉堂给赖的没奈何：“多用心在读书上，何愁前程！”路杨交还药瓶，退开：“金榜题名无趣，倒不如咱家秘传的机关术。爷爷不说，我心里痒痒，只好问旁人去。曹伯伯从前也与开封府有往来，上学正顺道呢。”白玉堂厉声制止：“敢胡说，仔细你的腿！”路杨连忙道饶：“我不说我不说。”却向月门扬手：“樱哥儿，有话帮唔唔唔唔！”语音未落，白玉堂一把捂住其嘴，拧眉小声：“臭小子，你辖制我？”路杨不疾不徐：“岂敢。那书总藏着，您不肯给爹读，也不给我们读，便是坐等秘术失传，多可惜啊。”白玉堂欲再教训两句，暖樱已闻声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