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入人心/南北双一】云不动番外:吻(2)
不过他就只是叫他“哎”。
其实这个时候蔡程昱还没有名字。这很正常。云的孩子在化成人形之前都仅仅是无忧无虑的无名风团,张超之前也是,不过和蔡程昱不一样的地方在于,他无人可缠,只能去烦那两朵云。在化成人形的那天他才得了记忆传承,并得到了将伴随自己一生的名字。
也正是那一天,另一个风团子出现了。
就是张超嘴里喊着的“哎”,以后的蔡程昱。
张超管他的风团子叫些什么这件事,也没征求蔡程昱的意见,他只觉得给风团子起个什么样的名字都不合适,万一要是风团子长大了,把自己给他取得名和他的传承记混了,那就糟了——这样的云中少年是注定走不出云的。于是他就想了个退而求其次的法子,叫他“哎”。
蔡程昱倒不在意。或者说,他什么都不在意,一天天没心没肺只知道往张超身边停靠,打着转地跟他嬉闹。张超横着走不开,离不了那块地方,他就用尾巴勾住张超纵着往天上飞;他们在天上的两朵云飘动的过程中,在树叶里捉过迷藏,戏弄过无意从面前路过的无辜飞鸟,也曾悬停在湖面上用气流和指尖拨弄出一片涟漪——
张超也曾经吻过他的“哎”。
那起初根本算不得一个吻。起因是风团子的尾巴拂了他的面颊,带着气流飘走的时候从他嘴角擦过,唇上划过的温热柔软也就那么一瞬,却令他不自觉地愣在了原地。他以为蔡程昱玩疯了,大概是没注意到这个不经意的动作,也没感受到什么不对劲,只是自顾自地往他上方的云霄处冲过去,又因为没感受到他飞行时空气的波动,就重新俯冲回他身边来痴缠他的指尖。
“你啊……”张超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你干了什么自己知不知道?”
蔡程昱说不了话,就绕着他飞了几圈,最后停歇在他食指的第二个关节。不过张超明显感受到了与平常不同的滚烫灼烧着他那一小块皮肤,也理解了从他身上传递过来的羞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