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埃里奇·赞之曲（The Music of Erich Zann）(4)

这座阁楼矗立在高处，即便通过毗邻的屋顶也无法抵达，而那扇窗户是这条街上的最高处，看门人曾对“我”说过，只有在那里才可以看到坡顶高墙的另一边；“我”不知道赞在害怕着什么东西？
赞的一瞥让“我”想起了布兰多特的话，让“我”突然想要到窗户那里去看一眼，看看位于山顶另一侧的景象。所有居住在奥斯尔路上的居民里，只有这个乖张执拗的音乐家才能看到那幅景色。于是“我”走向了窗户，想要拨开那难以描述的帘子。接着，赞像是受惊般地暴怒了起来，甚至要比之先前来得更加强烈。这一回，他一面把头扭向门边，一面神经质地用两只手努力将“我”拖向那边。这时，“我”开始彻底地讨厌起赞。“我”命令赞放开“我”，并告诉他“我”立刻就离开。于是，赞松开了抓着“我”的双手。似乎看到“我”的厌恶与冒犯，他自己的愤怒似乎渐渐平息下来。接着他再次握紧了松开的手，迫使“我”坐回到一张椅子上，这次却要友好、礼貌得多；然后，赞带着一脸渴望的神情，绕过了脏乱的桌子。在那里拿着一根铅笔，用外国人才有的生硬法语写了许多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