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画（废稿）

直到严冬降临一
当我第三百六十五次走进第斯蒂尔中央警局，像往常一样在更衣室换上一身纯黑的守夜人执灯制服，准备和老搭档克莱恩·莫里斯开始新一天的巡逻时，朱莉·卡特突然以她夜莺般婉转的嗓音叫住了我。
“法斯特，你认识文森特·赫尔吗？就那位常常在九十六大街上现场作画的画家？”
我吃了一惊，一般来说，从卡特小姐那里说出口的名字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不是被神出鬼没的连环杀手开膛破肚，就是在去上班的路上莫名其妙地消失不见——她所在的第七小组就负责这些正常人束手无策的重案要案。
卡特小姐的表情永远不会改变，即使是她所描述的场景足够让意志薄弱的成年人胆战心惊。她的语调同样缺少变化，听上去像极了冰冷的机器，这样骇人的形象，以至于警局里一直有人传言她并非人类，而是炼金术师登峰造极后创造的机械人偶——这人偶简直过于逼真，至今仍然没人能够看穿她的伪装。
“他？他怎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