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神谱(4)

“其实吧，事情太多，我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从哪里讲起。”老头嘴里塞满饼，就着一口烈酒吞下去。
“就说说你背后的石碑吧，昨天它还亮着。”
少年话刚出口，就分明看到老头的眼神黯淡下来。
“他啊，他是一位故友。说起来，和你的身世也颇有渊源。”
嗯？少年停下了动作，目光炯炯盯在老头脸上，老头却转了话题。
“这里共有十三座石碑，坊间流传的名字是通天柱，但只有少数人知道，它们的真名是——神座。”
“神座？”
“真神是这个世界的顶尖强者，是修炼出通天本领，足以窥视世界本源的先驱。”
“有多厉害？”
“无法形容。”
“比你呢？”
“沧海比一粟。”
少年倒吸一口凉气，他曾见过老头孤身干掉五只想要踏进这片神座领域的异兽，而那些异兽身上的气息……就比他强了百倍以上！
“神座，就是这些神的正名之物。恒天山上布有天牢锁狱阵，由远古时期一位大能设下。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出不去。唯有突破到神，才能进到这里，筑这么一座石碑。”
“闲的？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筑碑，又不能向谁证明他们厉害……”

“混账小子！不知为不知，慎言多思！天牢锁狱，你可知这天牢囚的是谁，这封锁的死狱，又是什么！”
少年愣住，莫名觉得周围的雾气中透出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唉，你在这山中，见识少也就罢了，外面的花花世界，记得历史的又有几人？”
老头叹口气，闷了一大口烈酒。少年劈手抢过酒壶，放在一边。
“别喝了老头，刚才的话，说明白些。”
“到今天，世道已经安稳了八千年。但在那之前，每过一个千禧年，世道都要经历一次天道大劫，但凡实力到达你这个境界以上的人，无一幸免。”
“啊？”
“劫时，恒天山下面的幽冥深渊会源源不断地爬出一种怪物，实力在半神之上，目标是所有修行之人，将他们杀死，吸干精气。屠杀往往持续数月，就算躲到天涯海角也会被追杀，因为气息无法完全隐藏。屠杀结束后，它们重回深渊，静候下一个千年。”
少年瞪大眼睛，一时间无法理解：
“半神的实力？能达到的人也没多少吧？”
“是啊，我们拼命修炼，也只有寥寥无几的人可以突破到这个境界，可天道一出手……”
“奇怪了，谁总结出天道这么一破词？还随随便便拿来遮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