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神谱(7)

此后，无论少年怎样追问老头当年出了什么差池，他都闭嘴不谈，少年只得作罢。
眼见天色渐黑，两人收拾行囊准备下山。
突然，老头的眼睛死死盯向一个地方，漆黑的瞳孔中有火光爆开。少年顺着看去，只能看到一片迷雾，迷雾之下，正是恒天山下无尽的幽冥深渊。
老头喃喃低语：“我总算知道你为何在此时离开了，原是这天道之劫，不安分了。”
蓦的，在老头瞳孔反射的景象里，一双苍白的眼睛缓缓睁开，冷光迸发而出。少年只觉得寒气透骨，萦绕周身的雾气温度骤降，空气中小的冰渣不断凝结、掉落。
恍惚间，他听到老头一声闷哼，那眼睛痛苦地扭动片刻后，在一片金黄的火焰中灼烧殆尽，寒气才随之消失。
少年察觉，这火焰……好像和石龟肚子里的是同一种。
老头气喘吁吁，好像刚刚经历了惨烈的战斗，再也无法站立，坐倒在平台上调养气息。
少年愕然，但不多问，静静在旁护法。要说老头这般疲乏，他还是生平第一次见。
难道说真有大事要发生了吗？他脑海中浮现出老头瞳孔里的景象，背后又冒出了冷汗。
乌神此刻离开，必是为了追求更高的境界，为什么走得这么急？大战之后，总归需要调理的吧？难道……这恒天山，这天牢锁狱阵，快要撑不住了？

等天色完全黑下来，老头才恢复了点精神，二人马不停蹄朝山下赶去。夜间活动的异兽多，要是在窄道上遭到袭击，就麻烦了。
路上，老头懒散道：“明天起，正式开启对你的训练，这六年来你吸取了不少真神之气，基础扎的也不错。接下来，就是按照乌神的嘱托，让你正式踏上登神之路了。”